安安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反正我没被咬过。”
她把兔子重新塞回篮子里,盖上盖子,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走啦!这兔子等会儿要是拉了尿了,怪难闻的……”
困倦中的小孩儿脚步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差点摔倒。
周绵赶紧过去帮她拿起篮子,犹豫了一下说:“我送你出去。”
安安口齿粘腻地道:“好……啊……”晃晃悠悠往前走。
周绵赶紧提着篮子跟上。
周绮也迈开了步子。
到了外间门口,周绵停了下来。
安安半闭着眼睛往前走,一不小心就撞在了门上,不由倒退几步,“哎哟”一声,摔了个屁蹲儿。
两姊妹都吓了一跳,但还不等她们有什么动作,安安已经自己爬了起来,揉了揉脑门,嘀咕道:“不痛不痛……”哎哟,怪尴尬的,好在是真的不疼。
周绮抬手打开门,迈步出去,挑起帘子,周绵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拉着安安走到了门外。
冷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两姊妹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安安也被激得清醒过来,晃了晃脑袋,转身接过周绵手里的篮子,摆摆手:“姑姑们进去吧,娘说,你们不爱出来。”
若不是娘嘱咐,她也不会每天过来陪她们,这两人很闷的啊!但没办法,娘不放心这俩姑娘,自己若不来,娘就得来,可是娘那么忙,自己得替娘分忧啊!
两姊妹往西面望了一眼,眼见得那边劈柴的劈柴,垒灶的垒灶,洗衣服的洗衣服,忙得热火朝天。
劈柴的自然是赵虎,他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结实黝黑的手臂,一边劈柴一边咧着嘴跟赵大婶和秦瑛谈论年夜饭的内容。
两姊妹抿了抿唇,交换了个眼神,准备往回走,一低头,安安已经拖着篮子往兔舍那边去了。
为了取暖方便,兔舍那边在外
面又搭了个棚子,做了个火墙,到晚间就烧一根木柴,里头虽然不至于有多暖和,但也不会太冷。
中午日头好的时候,便把棚子打开,让兔子们也见见阳光。
这里温度自然是没法和兔场相提并论,所以兔子的生长速度也慢了许多。
好在赵家也不指着这些兔子过年。
许久不出来,明亮的日光晃得两姊妹有些睁不开眼。
她们不适应地闭了闭眼,转身进去了。
赵虎早就看见她们了,但因为秦瑛低声叮嘱过,所以没多看,话又说回来了,他看也是因为好奇,唉,也不对,他也不是好奇,就是家里住进来俩陌生人,还把他挤兑走了,他总不能不知道人长啥样吧?
等那边没动静了,赵虎才小声问赵大婶:“娘,明儿就三十儿了,总不能我还赖在大拴家吧?”
他觉得委屈:“过年也不让我回来?”
赵大婶有点为难,同秦瑛商量:“瑛子,你说明儿咱咋整啊!这俩闺女是过来同咱一起守岁,还是咱过去陪她们坐坐?
“大年下的,总不好让她们孤零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