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苼跟褚连英主动喊人:“秦大哥好!”
杜毅矜持颔首:“秦先生好。”
秦海睿那双跟秦姝相似的桃花眸,浮现出诧异情绪,摆手道:“不用这么喊我,我比你们小,喊我一声秦兄弟就行!”
褚连英很自来熟,拉着秦海睿的胳膊,坐到杜毅的身边。
“那我就托大,喊你一声秦兄弟。”
“两天后,杜家邮轮就出发了,时间紧迫,我们对接一下!”
在四人互相熟悉,商讨行动细节问题时。
秦姝让阿花嫂、权叔、坤叔,把客厅里大哥带来的东西都送到楼上。
接下来,她一上午都在房间处理药材。
中午的时候,有人来敲门。
秦海睿:“阿姝,吃饭了。”
屋内,秦姝白皙如玉的小手上,沾满了弥漫着浓郁药香味,棕色好似泥巴的药膏。
她扬高声音喊道:“你们先吃,我忙完了再吃。”
秦海睿问:“要不要把饭菜给你送上来?”
秦姝想也不想地回绝:“不行!会影响药效!”
两个小时后,她终于走出房间。
走廊阳台,杜毅跟秦海睿坐在藤椅上,两人喝着茶水说着话。
秦姝走上前,看着神态惬意的两人,问:“柳苼跟褚连英呢?”
秦海睿回道:“他们去忙了,好像是要挑选参与行动的人手,是从龙霆特战旅选人。”
杜毅眼神幽怨地盯着秦姝:“小表嫂,你可真看得起我,一来就给我安排这么大的活,我心脏都吓得差点停止跳动。”
秦姝挑眉睨他,语气玩味:“杜三少谦虚了,这点任务对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很大一只的杜毅,躺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摇晃了几下。
他轻叹道:“希望我能活着回来,小白兔还等着我娶进门呢。”
秦姝笑了:“放心,一定会让你活着回来的,你真搞定这次的任务,这份功劳必然记在你头上,日后香江返归的时候,对你杜家的好处可不少。”
杜毅眯起精光肆意的眼眸,心情不错地勾起唇角。
他不傻,能看得更长远。
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想要都找不到门路,他岂能往外推。
不就是赌命!
他这条捡回来的命,赌得起!
还那么多华夏官方人一同前往,他不在怕的!
秦姝把两个白色小瓷瓶递给秦海睿:“大哥,这是给佩奇女儿的药,记得要喊他佩奇院士,此人对华夏非常重要,一旦选择投靠我们,必会给予至高荣誉身份,你一定要谨慎对待。”
秦海睿双手接过:“我知道了!”
秦姝垂眸盯着药瓶:“里面的药都是一样的,你要分别存放,以备不时之需。”
“好——”
秦海睿越发小心对待了。
走廊突然出现一名,戴着墨镜的黑衣人。
来人对杜毅恭敬行礼:“三少,我们该走了。”
杜毅站起身,整理身上有些褶皱的西装,对秦姝说:“小表嫂,我先走了。”
秦姝让开身体:“我就不送你了,有事电话联系。”
杜毅颔首,扭头去看秦海睿:“三天后,我在香江码头等着诸位。”
秦海睿温声道:“好,不见不散。”
秦家兄妹目送杜毅下楼离开,秦海睿的脸色微变。
他凝着眉,压低声问秦姝:“阿姝,我把能套现的钱都套出来了,就在我车上,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秦姝美眸绽放出亮光,不答反问:“你准备了多少钱?”
秦海睿:“大概一百零八万。”
这还有零有整的,秦姝笑了,柔声解释:“自然是挣钱,苏联有一支股票异常迅猛,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都会居高不下。
我要你把钱都投进去,一周的时间至少能翻十倍,如果运气好翻几十倍都可能。”
秦海睿眸光微颤,声音发紧地问:“我们的钱不多也不少,要怎么兑换?”
这一年来,他因为时常出国申请医药专利,知道出国要用当地的纸币。
秦姝单手托捏着下巴,沉吟道:“我跟公婆打声招呼,让他们开个后门吧。这笔钱肯定是藏不住的,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诉别人,我们用来干嘛了。”
秦海睿想了想,点头:“也行!”
秦姝不放心地叮嘱:“把钱投进去一个星期就立刻停手,千万不要贪心,一定要及时收手!
如果遇到危险要通知柳苼跟褚连英,切记!贪心不足蛇吞象,不要毁了我们的此番前往苏联的重要任务。”
事情分轻重缓急,秦姝可不想在薅苏联羊毛时,耽误了这次行动。
“知道了!”
秦海睿此时还没当过回事,也不知道股市的诱惑力有多大。
秦姝的话音忽然一转:“大哥,还有件事你要做好准备,这次任务中,如果途中有什么变故,比如说佩奇答应跟我们回国,那几个科研人员有人不想投靠我们,你直接把人打晕带回来,不需要走什么抒情路线。”
秦海睿满脸为难:“谢统帅说,让我们友好接触那几名科研人员。”
秦姝唇畔扬起残忍弧度,清冷嗓音透着一丝凉薄:“友好沟通有时候是行不通,不如用暴力解决,你只管把人带回来就行,其他的事交给我!”
前世的一些具体内情,秦姝无法全部告知众人。
佩奇小团队之所以都覆灭,是因为他们还对上面抱有希望,不知道悬在头顶的达摩克斯之剑,说落就落下来。
上面的利益之争,导致他们沦为被牺牲的炮灰。
他们的死,哪怕后来无数人唏嘘心痛,死去的人也无法复活了!
秦姝不确定那几个人,有没有脾气执拗的人,一旦有,那就只能使用暴力美学了。
秦海睿对妹妹还是很宠的,没有继续追问缘由,一口应下:“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秦姝摇头:“没了,下楼吧,我让人带你去兑换苏联币。”
时间一晃。
又一个月过去了。
杜家邮轮早已出发,安全抵达苏联。
远赴国外的谢澜之,也到了快回来的时间。
这天早上,秦姝醒来有种身体发沉的感觉,说不出来的熟悉,刚睡醒的她一时间想不起来。
“笃笃——”
“少夫人,少爷来电话了!”
门外,传来阿花嫂的声音,听起来还挺急。
秦姝揉了揉眉心,起身下地:“来了!”
她披了件外套打开房门,迎上阿花嫂带着探究的眼眸,对方目光隐晦地盯着她的肚子。
秦姝顺着阿花嫂的视线,看向略显平坦的小腹,满脸茫然不解。
“怎么了?我肚子长肉了?”
阿花嫂吞了吞口水,笑着说:“少夫人最近的食欲好像不错。”
秦姝往楼梯口走去,不确定地说:“最近是胃口还不错,吃得比以前多了。”
她没看到身后的阿花嫂,眼底瞳孔爆亮,脸色激动的微微泛红。
秦姝下楼,坐在沙发扶手上,拿起撂在桌上的电话筒。
“谢澜之,你找我?”
谢澜之虚弱的声音,隔着上万公里传来:“乖宝,你是不是又有了?”
乖宝?
好久没有历经过夫妻生活的秦姝,听到谢澜之只在床上才会喊她的称谓,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她妩媚小脸一片绯红,娇嗔道:“别这么喊我。”
“呕!”
电话声筒那边,传来谢澜之的干呕声。
秦姝黛眉紧蹙,脸上的羞涩褪去,眯着眸子质问:“你什么意思?”
她也没说什么恶心话,谢澜之竟然敢搞怪!
“阿姝,你是不是又有了?”
电话里,又传来谢澜之的询问声,声音听起来愈发虚弱了。
秦姝眉心紧紧蹙着:“有什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呕!”
“呕!呕——!”
谢澜之气音不稳地说:“孩子——”
秦姝眨了眨眼,以为谢澜之是想两个儿子了,连忙对一旁的阿花嫂说:“去把阳阳跟宸宸抱下来!”
阿花嫂满脸欣慰的笑容,站在原地不动,低垂的眼睛盯着秦姝的肚子。
“阿姝,我问你是不是又怀孕了!”
谢澜之呕吐欲缓解不少,声音低沉,咬着牙问。
秦姝的表情呆滞一瞬,唇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孩子?
她又怀孕了?
秦姝嘭的一声挂断电话,迅速给自己把脉。
她两只并拢的指腹,刚搭上脉搏
,娇媚绝艳的脸庞,露出天都塌了的表情。
“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秦姝睁大的美眸,目光懊恼地盯着它。
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没有接的意思,任由电话铃声自己断了。
阿花嫂察觉到不对劲,担忧地问:“少夫人,您还好吗?”
“不好!”
秦姝哭丧着一张脸,委屈巴巴的。
阿花嫂望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眼底含着的水光,立刻心疼得不行。
“这是怎么了?”
“要不要我给夫人打个电话?”
“是不是怀孕了?这时间隔得也太短了,少爷也真是的,怎么都不知道节制一些。”
秦姝听着阿花嫂埋怨谢澜之,眼底的委屈被一抹心虚取代。
这事,还真怪不到谢澜之的头上。
在香江是她抵不住每晚的,索取无度,才会把小雨伞给扎漏。
哪知道,就那一晚还真有了孩子。
秦姝委屈其实也不是怀孕,而是孩子快三个月了,等谢澜之回国刚好可以同房。
她当初是为了躲房事,才想要怀孕的。
这怎么怀上了孩子,还能给谢澜之提供可以在孕期,玩花样的机会。
秦姝有种好不容易挖了个坑,结果自己跳进去的憋屈感。
就问,这事搁谁受得了?
“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秦姝眼神娇凶地盯着电话,手上动作极快地接起来。
她第一句话就问:“谢澜之,你什么时候回国?”
谢澜之听秦姝声调娇凶,还带着一丝羞涩,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他嗓音低哑,激动地说:“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