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之从敞开的手包里,摸出那把做工非常古怪的匕首,迅猛得像是草原的猎豹,瞬间冲上前,泛着冷光的刀锋,用力抵在伊藤清太郎的喉咙上。
他沁着冰凉冷意的嗓音响起:“敢出声,我立刻抹了你的脖子!”
刚想要发出呼救声的伊藤清太郎,察觉到脖子一阵疼痛,刀锋划破了他的喉咙皮肤,他轻颤的嘴立刻紧闭。
屋外,刚走出房门的大块头,被换上山口组社员制服的阿木提、郎野等人摁住了。
“唔唔唔——”
仗着身高马大的大块头,拼尽全力挣扎,还真差点让他给挣脱了。
郎野这个出身野路子的选手,出手刁钻狠辣,把当初用在谢澜之身上的猴子偷桃,熟练地用在大块头的身上,让人瞬间卸去所有挣扎。
阿木提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喷了,跟身边的人把大块头直接敲晕了。
“把人绑了,嘴巴堵上,他一会还有用。”
“知道了——”
面色凶狠的几个黑衣人,抬着超过二百斤的大块头,动作粗暴地丢进旁边的房间。
房间的地方躺着,被伊藤清太郎带来的几个人。
他们保持横七竖八的姿势,手脚没有被绑,嘴巴也没有被堵住,因为他们永远的失去行动能力了。
隔壁贵宾室内。
伊藤清太郎并没有被绑起来,谢澜之把人制服后,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几分钟,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阿木提探了探头。
“澜哥,嫂子,外面的人都解决完了。”
“好,你们守着。”
谢澜之唇角上翘,一脚把伊藤清太郎踹趴在地。
他走上前,脚踩在对方的脑袋上,从后腰拿出那把没有弹夹的枪,又变魔术似的从身上摸出弹夹。
伊藤清太郎满目惊恐,声音急切地问:“你们究竟是谁?!”
谢澜之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纨绔子弟的做派,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费尽心思想要杀的人,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伊藤清太郎想要杀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华国人,他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
谢澜之扯唇冷笑,给他提了个醒:“不是你给总督出主意,要把华国空军精锐苗子一网打尽?”
伊藤清太郎目眦欲裂:“你是华国军人?!”
谢澜之轻哼一声,手上动作极快地装好弹夹,又从怀里掏出一副胶皮手套戴上。
“阿姝,把你刚擦过酒的手帕给我。”
“来了!”
秦姝把有些潮湿的手帕,递了过去。
谢澜之清理枪上的指纹,目光温柔地垂视站在身侧,娇美脸庞露出蠢蠢欲动表情的秦姝。
“阿姝刚刚不是说要亲自报仇,机会来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姝如残影般冲上前,抬脚踹向伊藤清太郎,祸害不知多少女人的作案工具。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随之响起。
谢澜之擦枪的动作一顿,踩在伊藤清太郎头上的脚,快速收回。
他不自然地并拢腿,唇角抽搐地看向伊藤清太郎的双腿,那抹被红色快速晕染的裤裆布料。
秦姝所谓的报仇,是直接把人废了。
伊藤清太郎双手捂着伤处,双眼死死盯着房门,嘴里发出叽哩哇啦的叫嚷呼唤声。
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可外面没有任何人冲进来。
谢澜之看了一眼,表情波澜不惊,眼底透着狠戾凶光的秦姝。
他咽了咽口水,走上前,柔声说:“阿姝,闭眼转过身去。”
秦姝猜到他要做什么,乖乖转过身去,美眸里漾起大仇即将得报的激动。
谢澜之眼神轻蔑地凝着伊藤清太郎,讥讽地问:“想等你的人来救你?别急,你马上就能去见他们了。”
他把手中用手帕裹着的枪口,对准伊藤清太郎的心口。
脸色惨白的伊藤清太郎,忍着钻心刺骨的痛意,语速极快道:“我是总督的贵宾,是他邀请我们来香江的,你要是杀了我,一定会受到英兰尔的谴责,还有我们大日*帝国的疯狂报复!你难道不怕再次挑起战争吗?”
谢澜之冷峻的脸庞阴沉至极,锐利的黑眸透着刺骨寒意,以上位者姿态高高俯视着将死之人。
他答非所问:“我很小气!所有惦记我妻子的人,都该死!”
谢澜之是在回应,伊藤清太郎之前在楼下包厢,提出让秦姝动嘴时,对方说他小气的那番话。
他话音刚落,手指扣动扳机。
沉闷的枪声响起!
谢澜之极快地后退一步,避开飞溅的血花。
伊藤清太郎死了,死不瞑目,至死双眼都睁得大大的。
谢澜之看向乖乖背过身的秦姝,踱步上前,不经意看到自己衣服上溅了几滴血。
他猛地顿住脚步,想起秦姝在洛西坡村时对鲜血的抗拒。
谢澜之不再前行,嗓音温柔得好似能掐出水:“阿姝,把阿木提喊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