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柱双唇轻颤,脸色白了几分,眼角划过两道泪。
谢父轻叹一声:“想你媳妇跟儿子了吧?”
杨大柱没出声,眼泪争先恐后地流出来。
谢父似讥似讽道:“当年你为站队,不惜祭了妻子跟儿子,这么多年落个什么?
空头衔的将帅?没有实权,一生无子无女的孤寡老人?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
杨大柱的喘气都开始费劲了,轻声呢喃道,
“我要去赔罪了……”
谢父点了点头:“我相信嫂子跟侄子,这么多年一直在等你,安心去吧。”
杨大柱没有动,胸膛起伏都变得微弱起来。
谢父想了想,又道:“你弟弟跟弟妹,想必在下面也很想念你,是你带他们走上了不归路。”
“嗬嗬——!”
杨大柱身体猛地抽搐起来。
他双眼爆睁,吃力地抬起手,去抓谢父的衣袖。
“我、我不想死,救、救救我……”
面部轮廓温和的谢父,风轻云淡地拉开他的手。
“老杨,晚了,太晚了。”
谢父站起身,掸了掸衣袖,俯视着将死的杨大柱。
“在你敢动我儿子时。”
“你我之间的事,就不能轻易了了。”
杨大柱死了。
谢父亲眼看着他咽气的。
杨大柱死不瞑目,至死双眼都睁得很大。
谢父看着床上的尸体,眸色冷下来,转身离开房间,讽刺冷笑声在屋内响起。
然而,在拉开房门时,谢父双眼泛红,满脸的痛心疾首。
他对站在门外的一众同僚,声音哽咽道,
“老杨,去了——”
杨大柱毕竟是退下来的将帅。
他的个人生死,不再是家族之事,大院的人几乎全来了。
众人见谢父双眼通红的模样,纷纷上前安慰他。
过了许久,谢父脱身离开,回到隔壁的谢家。
他刚进家门,就喊来警卫员,声音肃杀冰冷。
“检举杨大柱的信,立刻送上去。”
杨大柱这么多年,富得流油,还跟他装什么清正廉洁。
警卫员点头,问了句:“您这么做,不怕戚老那边有意见?”
谢父唇角上挑,傲然道:“我怕什么!我儿子回来了,还给我带回来那么有能耐的儿媳妇。
我只怕别人忘记,曾经的谢家何等高调。但凡当年,我要不顾兄弟之情,如今住进御府的人,还说不定是谁。”
他眼神锐利地凝着警卫员:“信不止要送,还要大摇大摆的去送。
我就是让那些人都知道,谁敢动我谢家人,我谢正德,百倍奉还!”
“是!”
警卫员敬了个礼,转身快步离开。
谢父站在客厅,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几口。
杨大柱就算是死了。
也不配荣耀加身,甚至不配葬在烈士公墓。
谢父目的是查封杨家的财产。
全部都统统上交!
楼上。
秦姝从谢澜之的口中,得知杨大柱的所作所为,对其有了更深的了解。
前世,他只知道杨大柱不清白,那些巨额财富好像很有问题。
没想到杨大柱,还是戚家派系的人,曾跟谢家不死不休。
秦姝对大院的大小老狐狸们,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在这住了这么久。
都没有察觉到彼此之间的敌意。
秦姝从浴室走出来,擦着泛湿潮气的长发,看到倚在床头的谢澜之。
她眨了眨眼,诧异地问:“你不是出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去书房拿东西。”
谢澜之拎起一个包装精美的纸袋,起身走到秦姝的面前。
“你身上的睡衣不舒服,试试我给你买的睡衣。”
秦姝没察觉到男人火热晦暗的目光,接过纸袋进了浴室。
等她再次出来时,谢澜之的眼神不仅灼热烫人,甚至恨不得把秦姝给吞了。
丝质顺滑的香槟色睡裙,穿在秦姝的身上,衬得她肤色白皙柔嫩。
连丰腴柔润的身材,都勾勒出妖娆妩媚的曲线。
即便秦姝是孕妇,身上的成熟女人魅惑力,依旧展现得淋漓尽致。
谢澜之的视线由上而下,从如雪似酥的胸.脯,到那双纤细美腿,以及小巧精致的诱人脚踝。
只觉得秦姝浑身上下,无一不精致完美。
秦姝披着轻薄的睡衣外衫,扯了扯里面的睡
裙,笑着开口。
“这是从国外买的吧,咱们国内可没有这样的款式。”
她走到床前,抬手搂着男人的脖子。
“穿着的确舒服,我很喜欢!”
秦姝丰.盈的前胸……
不经意地碰在谢澜之,呼吸起伏的胸膛上。
秦姝这是在向他求欢?
谢澜之视线偏移,性感喉结轻滑,声音低不可闻。
“阿姝,孕妇不能纵.欲,你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