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德见状,命令阿里奇、耶律宗电分别冲击种浩、种溪的骑兵,而他则是趁着双方纠缠的时机,与耶律宗雷、耶律宗霖带领其余骑兵向着布阵的种师道发起冲锋。
宋军骑兵短缺,但是步军阵法太强,种师道又是沙场宿将,耶律重德可不敢让他布成阵势。
种师道见状,急忙命盾牌兵挡在前面,然后弓箭手射箭,标枪手投掷标枪,长枪手御敌。
就在双方互有伤亡却无法克制对方时,宋军背后突然出现一阵慌乱。
种师道转身看去,瞬间气的瞠目结舌,对着童贯离去的方向破口大骂:“直娘贼,童贯你这个没卵子的,不仅私自逃命,竟把床弩这般利器留给了敌人!”
原来种师道渡河之时,布置床弩,应对耶律重德的骑兵,待他十万兵马渡河,床弩留在了对面,毕竟对面还有十万宋军,可以利用床弩支援自已,却没想到,童贯一逃,床弩直接落入辽军手中,这让种师道恨不得砍死童贯这个死太监。
一切悔之晚矣。
在床弩的攻击下,种师道麾下宋军迅速溃散,再加上耶律重德等人的攻击,宋军直接伤亡过半。
种师道已经记不清,手中长枪杀了多少敌人,枪杆上都是辽军的鲜血,黏黏糊糊的,双手几乎握不住,种师道只得撕下衣襟,将手捆在枪杆上。
种浩、种溪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阿里奇武艺比徐宁还强出一分,耶律宗电也不同凡响,两人麾下骑兵十不存一,身上也布满了伤口。
此刻,种师道父子三人聚在一起,面面相觑,种师道仰天长叹:“莫非天要亡我种家?”
“种师道,你种家都是真汉子,耶律重德佩服。”耶律重德拱手说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速速投降,否则今日就是你种家灭亡之日。”
“浩儿、溪儿,你们怕不怕?”种师道没有理会耶律重德的劝降,而是看向他身旁的两个儿子。
“父亲,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只恨没有杀光辽贼!”种浩笑着回道。
“大哥说的是,父亲放心,马革裹尸是我等武将的最高荣誉,今日你我父子三人一同战死,这世上谁敢小觑我种家将?!”种溪拍着胸脯说道。
“壮哉我儿!”种师道哈哈大笑,随即看向耶律重德:“耶律重德,你听清楚了,我种家绝无屈膝投降之辈!”
“唉,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若是种师道为主帅,我可否能有如此战果?”耶律重德摇摇头,随即对着耶律宗电等人挥挥手,示意他们解决掉种师道等人。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战鼓之声,随即隆隆的马蹄声向着众人奔来。
耶律重德大惊,急忙召回耶律宗电等人布好阵势,等待将要到来的敌人。
在耶律重德的眼中,种师道等人已经是煮熟的鸭子,绝对飞不了了。
就在此时,远处一支军队疾驰而至,为首两面旗帜,一面是红底黄龙旗,一面是红底明字旗,之后还有青龙旗、白虎旗、烛照旗、饕餮旗、白泽旗、勾陈旗、麒麟旗。
“王伦这厮不讲信用,他说只要我们不侵犯大宋,他们便不插手的。”阿里奇认出来人是明王王伦的人马,高声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