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大郎是否把王教头送来梁山?”萧嘉穗询问道。
“不可,听登州的大夫说,王教头现在身体被掏空,甚至接近油尽灯枯的地步,大郎没有办法,这才来信寻求帮助。以他现在的情况,肯定经不起长途跋涉。”王伦摇摇头叹息,随即走到安道全身边,躬身请道:“不是王伦不体谅神医,此番王教头命在旦夕,还要麻烦神医随我去登州走一遭!”
“好!”安道全知道救人要紧,他又是医者父母心,自然不会拒绝。
“多谢神医!”林教头在王伦身后,对着安道全躬身说道。
“我也是梁山之人,哥哥和林教头不必如此!”安道全急忙将两人扶起说道。
“不愧是哥哥看中的神医,果
然不是一般人,史某佩服!”史文恭见安道全这个大夫竟然也这般义气,不由得拱手表示敬意。
其余人纷纷拱手,同时表示自已的敬佩之意。
安道全急忙对着众人拱手还礼,随即转身回房收拾药箱。
王伦嘱咐杜迁派人好好安置这名送信的兄弟,随后带着林冲、吕方,带领亲卫营,架着马车,护送安道全向着登州赶去。
众人一路疾驰,终于在第二日黄昏时分赶到登州城。
守城的士兵见到替天行道杏黄旗以及红底黑字的王字旗,急忙指挥百姓闪到一旁,随即行注目礼,目送众人进城。
早有卞详安排的士兵上马在前引路,领着众人来到登州府衙前。
“寨主亲至!”那名士兵急忙对着府衙门口守卫的士兵呼喊道,让他们进去喊卞详等人出来迎接。
马车停下,安道全晃晃悠悠的下了马车,然后在亲卫营士兵的搀扶下,跟在王伦、林冲、吕方身后,向着府衙内走去。
卞详、董平、史进等人在院中迎到王伦等人,还未行礼,王伦便出声询问道:“王教头在哪个房间?快带我们去!”
“这边!”史进急忙在前领路。
“大郎勿慌,这位是神医安道全,经他手起死回生的人不在少数,王教头定然无事!”王伦见史进双眼通红,面色憔悴,显然这几日寸步不离的照顾王进导致,于是一边向着房间走,一边出声安慰道。
“啊?哥哥竟然请来了神医安道全?”史进惊呼一声,随即转身跪在亲卫营士兵架着的安道全身前:“神医,还请救我师父性命,史进就算是当牛做马也会报你的大恩大德!”
“总得让我先看病人才是!”安道全自已都站不住,也没办法前去搀扶史进,只得出声说道。
“神医请!”史进急忙起身,引着众人来到王进窗前。
“嘶——”众人见到王进的惨状,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王教头!”林冲瞬间眼眶红润,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往日里身体强壮、豪气干云的王教头,竟然变成了苟延残喘的病夫,这让林冲对高俅的恨意达到了极点。
“传令侦查营,命时迁、马灵二人,把高廉、高强二人的人头挖出来,送到高俅府上,并下战书:高老二,忘记高家的仇了吗?高廉、高强想你了,快来梁山送死!”王伦是有素质的人,但见到王进的惨状,对高俅的愤恨直冲头顶,一时顾不得什么底线,想出这等计策逼他来梁山。
“遵命!”亲卫营士兵领命,随即出去寻找侦查营士兵传讯。
而安道全则是坐到王进的床边,放下药箱,然后细细查探王进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