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鲁智深。”鲁智深回道。
“原来是东京相国寺,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鲁智深,怪不得有这般神力!”卢俊义这才释然,怪不得这和尚的力气这般大,垂杨柳都能拔出来,力气何止千斤。
“员外过奖,再来!”鲁智深双手一晃禅杖,直接使出他的疯魔杖法。
“来得好!”见鲁智深的疯魔杖法大开大合,力量与速度兼备,卢俊义不由得出声赞道,随即舞动手中镔铁枪,或挡或拨,或点或扫,辗转腾挪,与之较技。
两人犹如上山虎遇到下山虎,云中龙遇到雾中龙,厮杀起来难舍难分。
这一番厮杀,直看呆了卢俊义身后的一众人,还有那车子下藏身的管家李固。
卢俊义棍棒无双,李固深信不疑,毕竟他的名头是打出来的。不过卢俊义平日里只顾着打熬身体,却冷落了夫人,还是李固帮他照顾着,只是他二人不敢让卢俊义知晓此事,否则两人必然死于他的棍棒之下。
眼前这个莽和尚竟然能够和卢俊义厮杀的这般难舍难分,实在少见。
眼见两人厮杀将近一百回合,史文恭急忙高声呼喊道:“大师快快住手,把卢员外累坏了,我等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哈哈,痛快痛快!”鲁智深闻言,手中禅杖架住对方的长枪,随后抽身而回,左手擎着禅杖,右手抹了一把光头上的汗珠。
卢俊义拄着手中镔铁枪,不住的抹着额头上的
汗水,这一番厮杀实在让他疲惫,不由得趁机喘息,恢复体力。
史文恭擎着手中丈二朱枪,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卢俊义。
卢俊义知道,此人见到自已与卞详、鲁智深厮杀,却依然敢出战,自然是有惊人的本领,不由得询问道:“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史文恭见过师兄。”史文恭拱手回道。
原来卢俊义与鲁智深厮杀,使出他的棍棒之术,史文恭从中看出师父周侗的传承,这才确认卢俊义的身份。
“原来是史师弟。”卢俊义拱手还礼道。
去年冬天,周侗前往大名府访友,在卢俊义府上住过几日,两人谈论过,卢俊义出师之后,他有收过其他徒弟,其中史文恭热衷功名利禄,因此还没有出师便被他逐走。
只是两人师出同门是事实,因此卢俊义便与史文恭师兄弟相称。
“师兄得师父真传,实在可喜可贺。不知师兄近些时日可有师父的消息?”史文恭虽被逐走,却依然记着周侗的恩情,一刻也不敢忘记。
“我也是去年冬天之后在没有见过恩师。”卢俊义叹息一声,随即好奇的询问道:“听师父说,师弟热衷功名,想要去疆场厮杀,却如何上了梁山?”
“此事说来话长。”史文恭暗叹一声,随即将他投军不成,在曾头市任职正教师,到后来王伦征讨曾头市,收降于他,这才在梁山栖身。
卢俊义怔怔的看着他,实在想不明白,对功名利禄那般热衷的史文恭,为何会投靠王伦这山贼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