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柴进这才能够下床走动。
“大官人,如今丹书铁券被高廉那厮毁了,不如随我前去梁山栖身如何?”王伦出声劝解道。
“蒙哥哥不弃,小弟愿意追随左右。”柴进这几日想的很清楚,往日里凭借丹书铁券护身,官府不敢小觑自已。如今丹书铁券被毁,自已没了傍身之物,倒不如随王伦上梁山,反了他赵宋的江山。
“大官人不可!”王伦听到柴进的称呼,急忙摆手拒绝道:“你是王伦的恩人,是梁山的恩人,别人都可以称呼我为哥哥,唯独你不可以。你还是称呼我为贤弟便好。”
“这……”见王伦表情不似作伪,柴进拱手应道:“既然贤弟这般说,那请恕柴某居大了。只是你莫要称呼我为大官人了,让我忒臊的慌。”
“好,日后你仍称我为贤弟,我称你为兄长,如何?”王伦提议道。
“如此最好!”两人把此事定下,随即各自松了一口气。
“兄长,你被高廉抓捕之后,是雷横雷都头前去梁山送信,我等这才知晓你的状况,第一时间下山来救,却依然让你受了这许多罪过。”王伦对着柴进解释道。
“贤弟言重了。”柴进叹息道:“我本仗着手中丹书铁券为所欲为,哪里想到此物却不被高廉看在眼里,甚是被他当堂毁掉,实在是大逆不道。”
听到柴进的话,王伦不由得摇摇头,柴进做大官人做久了,头脑也不太灵光了。
“兄长,你这丹书铁券是当年太祖所赐,如今过了这许多朝,谁还会把他放在眼里?”王伦直言不讳道:“就算是当今赵家官,恐怕也想把你的丹书铁券给毁掉,只是不敢名正言顺的做。如今高廉做到了赵家官心中,再有高俅在赵家官面前出言哄骗,若是高廉不死,恐怕此事还会让他得以升迁呢。”
柴进听到王伦的话,瞬间愣在原地,随即苦笑着说道:“没想到只有我把他当做宝贝。”
“兄长不必介怀,如今没了这层束缚正好随我上梁山栖身,岂不快哉!”王伦劝说道。
“好!贤弟,我在沧州还有些家私,你带人随我前去,就算是我投身梁山的晋身之姿了。”柴进言道。
“兄长莫要如此!梁山从来没有要人家私的习惯,从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你莫不是想要让我违背山规军法?”王伦急忙摆手说道。
“什么?你是寨主,那山规军法竟然还能管到你身上?”柴进大吃一惊,这梁山都是王伦的,规矩更是他制定,如何会让规矩管住他啊。
“兄长不知。梁山的山规军法,谁都不能违背,尤其是我这个寨主。若是我不以身作则,那还有何人会心甘情愿去遵守?”王伦反问道。
“贤弟果然是大才,愚兄不及也。”柴进直接拱手表示拜服。
王伦摆摆手,随即让柴进歇息,然后派人跟着柴进的管家柴福前去沧州,处理柴进的财产家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