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将军,你等前来救援高廉那厮,如今兵败,凌州知府如何能够饶了你们?不如顺应大势,随我上梁山栖身如何?”林冲对着单廷珪劝解道。
“败军之将何敢言勇?单某被俘,只求你等快快动手,好成全我马革裹尸为国尽忠的心志。”单廷珪梗着脖子说道。
“单将军此言差矣!”鲁智深听到单廷珪的话,急忙来到他的面前:“若是与辽国、西夏甚至是金国蕃子作战殒命,那的确算是马革裹尸,为国尽忠。如今你等是听从凌州知府之命,前来拯救高俅的堂弟高廉。如此说来算是高家的奴才,如何算得上马革裹尸、为国尽忠?”
单廷珪听到鲁智深的话,不由得低下头颅。
鲁智深话糙理不糙,事实如此,不容争辩。
“单将军勿恼,师兄心直口快,其实并无恶意。”林冲见状急忙劝说道:“只是师兄说的不无道理,如今奸臣当道,昏君在堂,对外软弱,对内剥削。单将军这样的武将,平日里肯定会受些腌臜气。如今兵败,回去岂不是把杀人的刀递给凌州知府?倒不如在梁山栖身,随我等一同惩恶除奸替天行道。”
“单某兵败,却蒙林教头不杀之恩,心中甚是惭愧。”单廷珪对着林冲、鲁智深拱手言道:“两位良言振聋发聩,单某愿意归顺梁山。”
“好!单将军能够弃暗投明,实在可喜可贺!”林冲笑着言道,随即让人归还单廷珪的兵器铠甲。
“没想到魏定国的绛衣火兵竟然如此刚烈。”鲁智深看着场中那些绛衣火兵的尸体叹息道。
“魏定国性情刚烈如火,神火将军人如其名。”单廷珪赞道。
单廷珪、魏定国同是凌州团练使,两人虽然性格不同,却相交莫逆。
鲁智深等人经营曾头市,派去联络凌州的人员回来后,就会称赞凌州的两名团练使武艺高强且不恃强凌弱,凌州知府贪得无厌,这两名团
练使却是洁身自好。
“不知魏将军回去之后,是否会受到凌州知府的责罚。”林冲对魏定国也颇有好感,若是水火二将一同归顺梁山,岂不美哉?
“责罚肯定会的,甚至会杀了他。”单廷珪想起凌州知府的德行,甚是担忧魏定国的安全。
“单将军,你速速前去追赶魏将军,即便他不想投靠梁山,也莫要返回凌州城才是。”林冲听到单廷珪的话,急忙劝说道。
这等好汉若是被那种贪官污吏杀死,岂不是虎死狗口?
“这……林教头,鲁大师,你两位不怕我逃走?”单廷珪诧异的询问道。
“哥哥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林冲笑着解释都爱:“你即便离开,对我梁山也不会有什么损伤。更何况心志不坚定之人,我梁山也不欢迎。”
“哎呀,你俩还说这些做什么!快追赶魏定国去吧,省的他被凌州知府那厮害死。”那魏定国虽然武艺不高,但是性情颇让鲁智深赞赏,见林冲和单廷珪还在此处解释这些没用的,不由得出声督促道。
“我这便去追!”单廷珪摇摇头,骑上深乌马,向着魏定国离开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