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曾见师父周侗使过这套棍法,自已当时也想学习,师父却说自已适合枪法,没有传授给自已,此刻见到武松使棒,一招一式都是师父使过的。
此刻场中武松铁棒斜指下方,随即卷回右斜上方,足起腾步,乘势翻身,至左方时急斜窜进,随后手中铁棒由上向下猛地打在穆宏背上,直接将他打翻在地,而武松脚下成右斜弓步,正是一招乌龙翻江。
“师兄好眼力!”武松听到史文恭叫破他的棍法,随即把穆宏打翻,然后转头对着史文恭赞道。
原来周侗有个规矩,徒弟是一个一个的教,只说武艺了得,却不说姓甚名谁,只有他们自已通过武艺识破身份,才会以师兄弟相称。(编的,不要骂我,只是为了增加点趣味性。)
“这是乌龙翻江,师弟得传师父棍法,果然非同一般。师父近来可好?不知师父身在何处?”史文恭急忙下马与武松以师兄弟之礼相见。
“师兄,我是去年冬天在东京公干,偶遇恩师。蒙恩师不嫌弃小弟愚笨,传了小弟一套棍法、一套刀法、一套腿法,三月之后恩师离开,说是去寻自已的相识。”武松介绍道:“师父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身体健朗的很,我等肯定不是师父对手。”
“哈哈,这才好啊。”史文恭笑着点点头说道:“师弟,你这棍法虽然是师父传授,却与当年师父使得颇不相同,这是为何?”
“师兄好眼力,怪不得师父说师兄眼力独特,只是热衷功名利禄,才被逐走。”武松直言道:“师父时常称赞,师兄不仅踏实好学,悟性也是很强的。”
“多谢恩师还挂着弟子。”史文恭对着东京方向拱拱手,随即又与武松聊了几句。
此刻最尴尬的是穆弘。他被武松一棒放翻在地,但是武松却在一旁与史文恭话起家常,那他该一直躺着?还是起身逃跑呢?
“武松哥哥,这厮之前是揭阳一霸,不知欺压了多少百姓。”马麟指着地上的穆弘说道。
“好狗胆!”武松最恨这种恃强凌弱欺压百姓之人,手中铁棒猛地点向穆宏胸
口。
“好汉饶命!”穆弘急忙拱手相求,见武松及时停住铁棒,他心中松了口气:“好汉听我解释:朝廷征收花石纲,镇上百姓每家都派有任务,只是他们穷困,无法完成。小人颇有家私,于是包揽交纳花石纲的任务,百姓却要听从我的话,平日里也会受我穆家庄的气。”
“果真如此?”武松一听,若是这般,倒是情有可原,毕竟相对于被朝廷迫害的家破人亡,被同乡人欺压就不算什么了。
“哪敢欺瞒好汉!”穆弘在这生死关头哪里还有胆量骗人。
“好!饶你这一次,若是日后听说你滥杀百姓,我必然取你性命!”武松冷哼一声,收回铁棒,和史文恭一同返回本阵。
穆弘见武松放过自已,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狼狈的起身跑回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