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眨眨眼，认真思考着祖母的问题。
少许，她摇摇头，“没想好。”
顿了顿，她勾起嘴角，轻哼一声，垂眸望着手里的名单，
“不过本来也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闹剧罢了，就当是我自娱自乐喽。”
维罗妮卡祖母欣慰一笑，“但就算你继续查下去，我觉得应该也不会查出什么来。”
“诶？为什么？”
“还剩下最后的‘人类’，可你知道这个种族有什么明显的天性或习惯吗？”
伊莎摇头，“没有。说来也是奇怪，人类这个种族......就好像是最原始的物种，当然，我说的‘原始’并非是‘落后’的意思，而是......他们拥有着极强的可塑性。”
“各大种族的魔法他们都会一点，没有长处，但也没有明显的短处。”
“硬要说的话，他们不用去学习化形魔法，毕竟萨麦尔大陆上所有的化形魔法的尽头，就是人类的形态。”
维罗妮卡祖母微微点头，“其实我对这个种族也研究了很多年，除了你刚刚说的可塑性极强外，我还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是什么呢？”
“人类啊......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拥有这世界上最坚韧的意志。”
如此高度的评价，不由得让伊莎心生疑惑，“这话......怎么说？”
“你看，人类的寿命不过百年，但他们仍然在这短短的百年里不断开拓、学习、探索。”
“然后将这百年的成果交给下一代继承。”
“他们就是这样在生老病死中缓慢地成长，不管过程多么困难，这样的传承也没有出现过断层。”
“而‘不断地传承’只是他们坚韧意志的表现形式之一。还有一些其它的方面，比如求生、开拓生存领土——当然，有些情况下是受欲望驱使的。”
“但......没有欲望，就无法进步，不是吗？”
听着祖母的叙述，伊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人龙战争持续将近百年，她对这个种族的理解还一直停留在“敌人”这一层面，从未去细致地了解过他们。
祖母的一番话也的确让她得以从另一个角度认识到了人类这一种族。
伊莎拿起那份名单，掌心缓缓燃烧起一簇龙炎，将名单一点点烧成灰烬。
灰烬的碎屑被晚风吹散，慢慢消散在风中。
“奶奶，谢谢您陪我闹了一整天，虽然最后也还是没查出妹夫的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