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这里也并非全部都为了喝酒,交易、悬赏、黑拳、溜“冰”,干什么的都有。
当然,跟泰格之前干掉的那几个有帝国皇室做靠山的黄赌毒老板相比,这里还是要稍稍收敛一些的,起码不能将犯罪摆到明面上来。
莱昂和丽贝卡走进酒吧,泰格则在外面把风。
因为带着师傅画像的通缉令已经贴满了帝国的大街小巷,悬赏金更是令人垂涎,说不定这间酒吧里就有那么一两个亡命之徒敢为了这笔悬赏金铤而走险。
所以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师傅还是少露面比较好。
一进酒吧,喧闹嘈杂的声音便在一瞬间攻占了莱昂的耳膜。
通往舞池大厅的门廊里也挤满了人。
穿着性感的美艳女郎,指间夹着劣质香烟,等莱昂靠近后,朝着他脸上轻轻喷吐了一口烟雾。
当众拉客的妓.女,这生意都做到门口来了。
莱昂不想搭理她,迈步继续朝里走去。
“诶帅哥,这么急干什么,跟我聊聊天嘛,我这里可是有很好玩的——”
啪嗒——
丽贝卡掏出手枪顶在了那女人的下巴上。
女人讪讪地闭了嘴,默默退至一旁。
而门廊里的其他人也都十分默契地给莱昂和丽贝卡让出了一条路。
顷刻间就变得不那么拥挤了。
丽贝卡收好枪,走到莱昂身侧,压低了声音,
“咱们俩不是这里的常客,门口那群人属于是‘验货’的,你不给他们点下马威的话,在这里可是寸步难行。”
丽贝卡说的‘潜规则’莱昂也懂,灰色地带有灰色地带的生存方式。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维克多离开屠龙军后,为什么会到这种腐朽阴暗的地方工作?
是自甘堕落?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
这家伙虽然是个万年老二,但也有着老二的底线和韧性,做什么事都会拼尽全力,对自己高要求高标准。
这样的一个人,本该是与这种地方格格不入的。
看来只能在找到维克多之后再问个清楚了。
莱昂和丽贝卡穿过舞池,来到了吧台前。
“二位喝点什么?”酒保上来打着招呼。
“一杯清水。”莱昂酒量很差,更何况他们今晚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喝酒。
“那我要一杯黑色月亮。”丽贝卡以前倒是经常喝酒,所以很了解这些奇奇怪怪的酒名。
她说她喝完酒之后瞄的更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酒保瞄了一眼身材娇小的丽贝卡,说,“我们的酒不卖给小孩。”
酒保一语落毕,刚刚还想劝丽贝卡换成果汁的莱昂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然后又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屁股,以免待会儿被溅一身血。
如果说莱昂的逆鳞是他老婆孩子;
那丽贝卡的逆鳞就是她的年纪。
“我是成年人!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成!年!人!”
萝莉少女站在吧椅上,双手撑着桌子。
要是这酒保敢再多说一个字,莱昂毫不怀疑丽贝卡就要掏枪了。
好在这酒保也算是个识时务的,立马乖乖点头,“好、好吧,黑色月亮,马上来。”
“慢着!我改主意了,我也要一杯水。”
“ok,两杯清水。”
丽贝卡这才坐了回去,双手端胸,气鼓鼓地看着酒保的背影,“这就是我讨厌世界上所有酒保的原因。”
莱昂摇头笑笑,没说什么,开始观察起了人群。
片刻后,酒吧里的灯光忽然熄灭,只留着一束光照在舞台之上。
在那束光下,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坐在吧椅上,怀里抱着一把朴素的吉他。
他一身简约打扮,面容稍显沧桑,头发也留至肩头。
但他一上场,便引来舞池里男男女女的欢呼。
“维克多!维克多!维克多!”
“维克多,我要听你唱的《河畔》!”
“河畔昨天唱过了,今天要唱《晚风》!”
“......”
他们高呼着维克多的名次,也点着自己想要听的歌。
莱昂坐在吧台旁,隔着一整个舞池的距离望着自己昔日的副手维克多。
跟丽贝卡相比,维克多的变化就太大了,以前他可是短发,也要比现在精神很多。
“他怎么成这样了。”莱昂念叨着。
“搞艺术的,都这样。”丽贝卡用吸管吸着杯中的清水。
等到舞池里的人们稍稍安静下来后,维克多扯下自己胸前的吊坠。
那是一枚吉他拨片。
但与一般的廉价拨片不同,维克多的拨片呈一种很精致的象牙白色,做工也更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