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了婚一年,也就生了个儿子。”
村长一边抽着烟袋,一边回忆着悠悠开口。
村长说的不快,而且废话还不少,不过节目组的人也不敢催,就是静静的听着。
“谁知道,人家美满的生活才活了两年出头。”
“一个员外家的儿子,竟然看上了范泽天的老婆,那年头,有权有势的人,强抢别人老婆的事,在我们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也不少。”
“范泽天的老婆被员外给抢走了,玩了三天之后,才衣不蔽体的被丢在了山里面。”
“范泽天去山里找到他老婆的时候,她老婆早已经断了气,半只手都已经被老鼠给吃了。”
“村里人都以为范泽天要去找员外家拼命。”
“谁知道,他竟然一声没坑,一滴眼泪没留的把他老婆的尸体给背回来埋了。”
“然后,就如同没事人一样,过着以前的生活。”
“村里人都嘲笑他,几乎指着他脊梁骨骂他是软骨头,他也不回应一句话。”
村长继续说着范泽天的事情。
那范泽天的事情,村长知道的似乎并不少,而且说的还比较详细。
很明显。
估摸着这事情当初还是挺有名的。
“大家都以为范泽天已经把他老婆这事给忘了。”
“毕竟,那年头,穷人的命都是非常低贱,有钱人就算把你给杀了,也没有人会管。”
“像范泽天这种有冤情的人,也无处申冤。”
“谁知道,在七年之后,范泽天在他儿子八岁的时候,带上一把柴刀,就出了村子。”
“他跑到员外家,想要杀掉当初那个员外的儿子,给自己的老婆报仇。”
“这时候,村里人也才知道那范泽天并不是什么软骨头,他只是隐忍着,等把自己的儿子养大一些,再去拼命。”
“不过,员外家家丁都有好几十,那范泽天一个人提着柴刀去杀员外的儿子,这和去送死并没有区别。”
“范泽天的事情闹得很大,听说只是砍死了员外家的几个家丁,就被抓住了。”
“抓住之后,范泽天被送到了官府。”
“那个年头,愿意当清水县令的人很少,所以员外家给了点钱,衙门就把所有的罪行都判到了范泽天之上,直接判了个秋后问斩。”
“而且,还把当初员外儿子强抢范泽天老婆的事情,给说成了是范泽天让她老婆勾引员外的儿子,而目的就是想要骗钱。”
“范泽天知道这事情的时候,在狱中哭了三天。”
“把他老婆背回来的,范泽天一滴眼泪没留,但那个时候哭得死去活来。”
村长叹了口气。
抽了两口烟袋之后,他似乎是觉得说得有些累了。
村长直接坐在门槛上,然后一边抽着烟袋,一边继续说了起来。
这个故事很长。
而且村长说的也有些拖沓,不过节目组的人都是非常耐心的听着。
“秋收过后,范泽天准时问斩,本来这事情已经够冤了。”
“谁知道,问斩的当天,那个员外的儿子也来到了刑场。”
“他不仅自己来到了刑场,而且还带来了一样东西。”
“一个装着一堆白骨的袋子!”
“那个员外,在范泽天被问斩的当天,竟然把范泽天的老婆给挖了出来。”
“那个年头,穷人家死了,薄棺都没有一口,下葬的时候就是用竹席一卷,然后就埋了。”
“范泽天的老婆已经埋了快八年,挖出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骨头。”
“最后,那个员外还在范泽天被斩首之前,让家丁们往范泽天老婆的骨头上撒尿!”
村长继续说着故事。
而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是忍不住一愣。
这员外的儿子,竟然这么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