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会尽快赶回来,这段时间,叫太医开些安神助眠的药给你,可好?”
姜荔雪还是摇头:“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嘛,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遇到危险我会跑。”
谢珣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是不肯答应:“不行。”
于是只好使出杀手锏,翻身将人按在身下,捧着他的脸就是一通乱亲。
“让不让我去?让不让我去?”
谢珣十分受用的躺平了任由她亲了自己满脸的口水,就是不肯松口:“此行非同儿戏,真的不行……”
姜荔雪原也是有几分故意闹他,见他一直不同意,便着急了,急吼吼地去扯他的衣裳,抚着他的胸膛去生涩地取悦他。
他知晓她的手段,每次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害羞如她,定然不会做到最后一步……呃?
这些日子的温柔小意几乎让他忘却了,她虽然胆小,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她竟然直接解了他的腰带,坐了上去……
那份温热的()?(),
紧迫的的感觉()?(),
霎时绞住了他()?(),
让他自灵魂深处发出一声愉悦的喟叹?()_[(.)]????╬?╬?()?(),
他忙扶住了她的腰,惊愕地看着身上的女人。
“你……”
她环着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边动一边气哼哼道:“你让不让我去?”
清冷的眸子染上欲意:他什么时候学会用这一招拿捏他了?
“不行……”他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拒绝的字。
她鼓着腮帮,愈发的不高兴,环着的手臂随着她的动作逐渐松散了下来,柔软无骨地攥住了他的手腕,长颈在空中勾出一道动人的曲线。
帷帐上缀着一排玉兰花样式的珠帘,此时无风也摇晃着。
握在他的手腕上的力道渐渐变得绵软,谢珣转而将她的手握住,十指交缠,支撑着她,鼓励着她……
姜荔雪庆幸自己之前学会了骑马。
那位教她骑马的夫子与她说过要领:握紧马缰,踩紧马蹬,夹紧马腹,但不要在马鞍上坐得太实,身体要随马儿的步伐摇动……
如今她不仅学会了骑马,甚至触类旁通,将骑马与御夫融会贯通,待到了临界点,她强忍着那份冲动,咬牙停了下来,再一次去逼问谢珣:“殿下,你让不让我去?”
谢珣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她竟然停了下来,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乖,”他哑着嗓子,轻声哄她,“待会儿再说这件事,好么?”
她亦是忍得辛苦,战栗着道:“就现在,必须说!”
“……不行。”
她闷哼了一声:“那我下去了……”
“不要!”
他鼓涨着满头的青筋,拉着她的手不肯放,终究是被冲昏了头脑,他起身将人狠狠按下:“孤答应你。”
于是短暂的云歇雨停后,暴雨来得更甚了。
*
次日,姜荔雪撑着绵软的双腿,忍着酸胀的腰身爬上了前往楚国的马车。
昨晚谢珣说,闻丧至今,距离楚国老国君驾崩已有七日,他们须得尽快赶到楚国吊祭,路途遥远,时间紧迫,怕是很难休息好,兴许还要安营露宿野外,如此便不能与她行鱼水之欢,索性今夜先行个痛快……
她几乎一晚上没睡。
他都不会累的吗?
车厢中,她让谢珣给她揉了会儿腰,很快便倚在他怀中睡着了。
马车颠簸,她睡睡醒醒的,中午被他叫起来吃东西,她哼唧着不想睁眼,由着他喂了些饼子和水,又靠在他的怀中接着睡了。
等到颠簸终于停止,她从谢珣怀中起身,掀开帘子去瞧,外面已经天黑了。
她竟睡了一日?
“还困么?”他捏捏她被衣服褶皱硌出红印的小脸,笑她,“到邸馆了,吃点饭去房间里睡。”
昨晚缺的觉,今天睡了一整日也没觉得补回来。
她昏昏沉沉下了马车,进了邸馆后,才发现谢瞻竟然也在。
“七皇叔也要与我们一起去楚国吗?”
“是啊,你怎的也跟来了?”她一整日都窝在马车里,谢瞻也不知道她也跟来了,见她睡眼惺忪,娇憨可爱,便忍不住打趣,“莫不是担心太子去楚国娶个和亲公主回来?”
嗯?
姜荔雪霎时困意消了一半:“还要和亲吗?”
“七皇叔与你开玩笑的,”谢珣拉着她到谢瞻面前的桌子旁坐下,“七皇叔还未娶妻,若真有公主要和亲,自也是由七皇叔来娶……”
“本王年纪大了,还是太子年龄相当……”
“长幼有序,自是先紧着长辈来。”
“太子娶……”
“皇叔娶……”
“你娶。”
“您娶。”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