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恨我，报复我就好了啊！为什么要报复在菀菀和我的儿女们身上？”
盛一鹤骤然失控地大吼。
是他当时急着去给林老爷子祝寿，只帮忙叫了救护车就走了。
他也没想到救护车来得那么慢啊！
可严序文做了什么？
严序文设局，让他背叛了对菀菀的誓言，还拐走了他年仅一岁的小女儿，害得菀菀抑郁、自杀，现在又害得他儿女反目成仇，盛世集团不复存在，他更是被亲生女儿关进了精神病医院！
祸不及妻儿，自古如此。
严序文怎么能专挑他的软肋下手？
霍煜庭静静地看了盛一鹤一会儿。
“这样，盛先生不是更痛苦吗？”
严序文从神坛跌落地狱，双腿残废，心上人还和仇人在一起了。
很容易就心理扭曲变态。
而这种人的报仇，绝不是单单让仇人死去——让仇人失去最珍贵最在意的东西，众叛亲离，连子女们都反目成仇，才能够最大程度满足他的报复心理！
最关键的是……
“除了小鱼被拐卖这件事，严序文从头到尾都没出过手。许凤凝能有机会接近盛先生，给盛先生设局，是因为盛先生让她留在了身边。”
“平心而论，盛先生当时就真的没有一点点觉得——许凤凝的温柔小意很让盛先生觉得虚荣心爆棚么？”
霍煜庭一针见血地指出。
然后看着盛一鹤的脸色，从愤怒铁青，到怆然惨白。
其实，盛一鹤能娶林菀，一直都是高攀。
毕竟当时林菀是在那么多京圈的青年才俊中择婿。
而盛一鹤虽然最终胜出，却也如他自己所说——是用诚意去打动的。
这种诚意，是步行去给林菀买爱吃的小零食，以及放下身段去哄林菀。
在盛一鹤和林菀的婚姻之中，盛一鹤一直是弱势的那一方。
就算到了外头，盛一鹤再怎么努力，别人也只会羡慕嫉妒他娶了个好老婆。
而不会看到他的努力和才华。
除非内心十分强大的男人，否则，迟早会觉得疲惫和厌倦。
所以许凤凝的出现，正好弥补了盛一鹤的这种‘疲惫和厌倦’。
否则许凤凝是不会有机会进入盛一鹤的书房这么重要的地方，给盛一鹤设局的。
豪门之中，书房就如同古代富人的私库——是绝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入的。
“我……”
盛一鹤张了张口，似乎想辩解什么，但最终却是颓然一声长叹，咽下了辩解。
十几年前的心路历程，他已经快忘光了。
但就如同霍煜庭所说的——许凤凝能给他设局，是因为当时他默许了许凤凝围在他身边献殷勤。
否则，他不会喝她送来的东西，然后在书房失去理智和她颠鸾倒凤……
“盛先生，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出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