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鹤气得吹胡子瞪眼时，霍煜庭懒懒往后一靠，感慨：“幸好宝宝遇上的是我，要是遇上跟盛先生一样的渣男啊……又会是下一个林大小姐。”
这话就像是一把剑，‘嗖’一下，直直刺入盛一鹤这个父亲的心里。
除开一些不是东西的父亲之外，大部分父亲都还是维护自己女儿的——自己可以渣，可接受不了女婿渣。
于是盛一鹤这么一代入……
瞬间脸色难看了。
他女婿要是他这样的混账东西，他提刀追着砍十八条街！
霍煜庭看了看盛一鹤的表情，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稍一托腮，问道：“盛先生知不知道，现在很多人在骂小鱼，说她对亲生父亲和亲哥哥下手？”
盛一鹤面色微僵。
这不用他去知道——用脚指头想一想，都能猜到圈子里的人怎么说。
要不是因为霍家权势滔天，还有小鱼那些师兄的家境个个非同一般，早就被人捅到网上去，各种网暴了。
“看得出来，盛先生还是很疼爱小鱼的。”霍煜庭笑了笑。
“废话！她是我亲生女儿我不疼她谁疼她？”盛一鹤没好气地瞪了霍煜庭一眼。
这句话，霍煜庭可不敢苟同。
所以他直接嗤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想把我的未婚妻换成许宁娴。”
“……”
“！”
打人不打脸！
盛一鹤瞬间犹如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半晌，他才涨红了脸嗫嚅道：“那时候不是以为自己有两个女儿吗？换做是你……”
“换做是我，我会一碗水端平，甚至私底下更倾斜于从小缺了我疼爱的那一个。”霍煜庭没有再笑，黑眸平静地看着盛一鹤。
“盛先生，小鱼是够强大，但她曾经对你们——也是有所期待的。”
“不然你以为，凭她的本事，凭她的师父和那些师兄的身份，她为什么要以平平无奇的身份回盛家？”
“她想要的，是她师父和她师兄那样，哪怕她什么都不是，也会对她很好的家人。”
霍煜庭平静又犀利的指责，让盛一鹤心脏一阵阵钝痛。
他知道，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自诩疼爱小鱼，却在知道老二把她关小阁楼的时候，只骂了老二一顿。
雷声大雨点小。
他没有真正为她撑腰过。
所以那三个逆子，才敢背着他，不断地去骂她、欺负她。
要不是她自己有本事，早就被那三个逆子给欺负到抑郁了。
盛一鹤在一阵自责忏悔之后，忽然嫌弃地瞪了霍煜庭一眼：“你当初还不是和小鱼退了婚！”
“我可不一样。”霍煜庭懒洋洋地一伸大长腿，十分自得地道：“就算我和小鱼退婚，我也把她当妹妹一样疼爱。没欺负过她，没瞧不起她过，所以她才愿意用另一个身份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