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菀菀有三子一女，菀菀不可能抛夫弃子。”
盛一鹤神色很坚决。
许凤凝先前只是讽刺地笑，但现在，她是真的想笑了。
原来她这近二十年来处心积虑，勾到手的竟然是一个蠢货！
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居然还看不清形势，还以为他对上严曜会有胜算。
呵……
他恐怕还不知道，严曜并不是他真正的对手吧？
许凤凝眼里泛过一丝寒芒，嘴上却嘲讽道：“可惜啊，林菀和严曜也有一个儿子，再说盛简生他们三兄弟当年对林菀这个亲妈可是避如蛇蝎，伤了林菀这个亲妈的心，就算他们三个儿子加起来，也比不过严家小少爷一个儿子的份量！”
“你住口！”盛一鹤神色瞬间阴鸷暴戾，“这不都是你从中作梗，故意让菀菀生病的吗？拐走小鱼的人贩子，也是你花钱收买的！你就是处心积虑想逼疯菀菀！”
他只后悔，当初没有相信小女儿的话，伤了小女儿的心。
现在想想，许凤凝这个毒妇确实做得出来这些事！
“那又怎么样呢？”许凤凝轻蔑一笑，“就算是我做的，可我一个外人能伤到她的心吗？真正伤她心的人，是你盛一鹤啊！”
盛一鹤心脏瞬间钝痛。
许凤凝随后又看向今日在家的盛席言和盛恺之，讥讽道：“差点忘了，还有她的三个好儿子呢。”
盛席言眼眶都红了。
盛恺之嘴唇也抿成一条直线，双拳紧握。
林菀出事的时候，盛简生年纪最大，可盛席言和盛恺之也已经开始记事了。
所以他们很清楚，当时他们和大哥一样，都避着母亲。
每次看到母亲绝望又疯癫的模样，他们就跑。
甚至会跑到许凤凝怀里去。
而每次这个时候，他们的母亲就会越发崩溃尖叫，疯了一样扯自己的头发。
虽然……
虽然他们那时候确实年纪小，可是，许凤凝说得没错，他们确实是刺进他们母亲心脏的利刃。
而且他们长大之后，也并没有为此感到过愧疚。
“盛一鹤，你想知道你每次让我去照顾林菀的时候，我都跟她说什么吗？”许凤凝扬起一抹恶劣的笑容。
既然林菀还活着，而盛一鹤要把她踹掉，想和林菀复合——那她就不必顾念最后的夫妻之情了！
她被这四个男人伤得有多痛，她就会让他们有多痛！
盛一鹤知道许凤凝不会说什么好话，但他还是森寒地盯紧了她：“你跟她说了什么？”
菀菀失去了从前的记忆。
唯一知道真相的，就只有许凤凝了。
他也很想知道，许凤凝当年到底是怎么一步步把他的妻子逼疯的！
许凤凝哈哈大笑，“我每次去见林菀的时候啊，我就跟她详细地描述——我在书房是怎么被你压在地毯上疼爱的。”
“贱、人！”盛一鹤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许凤凝并不以为意，继续优哉游哉地笑说：“林菀堂堂书香门第的大小姐，当然不会像我一样无所顾忌，所以她在你面前，根本说不出口我所说的那些话。”
“之后呢，我让盛非鱼被人贩子拐走。你知道吗？我没让人贩子卖了盛非鱼，而是让他们折磨她、虐待她。然后我每次都会给林菀看那些盛非鱼被人贩子虐待的视频，林菀没跟你说吗？说了吧？是你不相信她，你说她想女儿想疯了，说她故意陷害抹黑我这个纯洁善良的妹妹，哈哈哈哈哈你真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