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记得，她一开始的时候，回应过他的吻。
但他后来一直没有问。
因为……
他不想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何况，她看似强悍，实则内心柔软，甚至敏感。
他也不愿再去问她关于第一次的事。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严谨横看竖看霍煜庭都不顺眼，自从知道这就是他姐姐的男朋友之后。
但他也没忘记姐姐交代过，霍煜庭还不知道盛非鱼就是甄雪和Ada，所以他也没跟霍煜庭多说什么。
他哼声之后，再次看向了盛非鱼：“姐姐，蛋糕都切完了，生日宴该结束了吧？爸妈还在等着我们呢！”
“好。”盛非鱼心中顿时柔软。
虽然今天不是她18岁的生日，但妈妈和严叔叔还是为她准备了蛋糕，等她回到庄园，一家人一起吃。
她转身，跟霍老爷子开口告辞：“霍爷爷，我爸妈都在家里等我，我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
霍老爷子刚开口答应，一旁的盛一鹤就失控地冲上前来，“你叫谁爸？”
她是他的女儿！
是他盛一鹤和林菀的宝贝女儿！
她怎么能叫严曜那个骗子，爸？
“我现在的爸爸，叫严曜。”盛非鱼看着盛一鹤的眼睛，残忍地一字一顿当众与盛一鹤撇清关系，“而爸妈答应我，我可以改回外公的姓氏——我以后会姓林，而我外公和妈妈当年留给我的一切，我也会从盛家全部拿回来！”
“你是我的女儿！我才是你的爸爸！”盛一鹤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样，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甚至可以说是咆哮。
“盛总，这样就不太好看了。”盛非鱼轻轻地、坚定地，将盛一鹤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拨开。
盛一鹤不想放手的，但他不知道盛非鱼用了什么方法，他虎口处感觉一麻，浑身顿时使不上劲儿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盛非鱼走到严谨身边，拉住了严谨的手腕。
“盛家当年对我妈妈做的，以及这两年对我做的，我都有证据。”盛非鱼勾唇，淡笑，“原本我是要在今天，全部拿出来的。但是因为我妈妈还活着，所以我改变主意了——盛总，希望我们能够好好解除关系，以免闹得太过难看。”
盛一鹤双眸猩红，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
他死死盯着盛非鱼。
头一次感觉到，原来这个女儿身上，其实有着她妈妈，林菀的影子。
他犹记得那些林菀拼命要求离婚的日子。
她不肯让他近她的身。
他一靠近，她就疯了一样拿各种东西砸他。
她歇斯底里地说：“盛一鹤你这个畜生！我林菀宁可死，也不会跟你再在一起！我嫌你脏！你脏死了！恶心死了！”
可是，他有什么错呢？
是她口口声声维护的‘妹妹’，陷害他的啊。
他是自愿的吗？
为什么她就死活不肯原谅他？
看着盛非鱼转身和严谨离开的背影，已经因为上次事情对她改观的盛席言，忽然心生一股前所有为的惶恐。
他会失去这个妹妹！
他控制不住地冲上前，拦住了盛非鱼的去路：“小鱼，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