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花厅。荣欣强撑起一抹虚弱的笑容:“两位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望本宫,真是劳烦二位姐姐费心了。”
德妃笑着走上前,关切地说道:“妹妹这许久未露面,我们姐妹自然是惦记着。听闻妹妹病了这些时日,可好些了?”
荣欣轻轻咳嗽几声:“劳姐姐挂心,这病总是反复,也不见好,怕是要让姐姐们失望了。”
娴妃在一旁附和:“妹妹莫要灰心,好生养病才是。这后宫中姐妹们相互照应着,总会慢慢好起来的。太医可又说是什么病?”
“呃……”荣欣嘴拙,一时之间想不出借口。
莲雾慌忙解释,接话道:“太医说,娘娘这是操劳过度,引发的伤感虚寒。需要静养,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不能劳累。”
荣欣听了,慌忙跟着虚弱的干咳几声,“咳咳…”
“呃~,两位姐姐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身体虚乏,不便久陪,二位姐姐还是请回吧。”
德妃和娴妃听了,连忙赔笑道:“既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欣妃妹妹安心休养吧。”
言毕。
两人将带的礼物交由宫人。
而后,又寒暄几句客套话后,告辞离去。
两人走后。
荣欣又躺回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心中不停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她清楚,这样躲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若要保住这个孩子,还得从长计议。
“莲雾,你去打听一下,姐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到底何时才能解除禁足?”荣欣有气无力地吩咐道。
莲雾轻声应下:“是,娘娘,奴婢这就去打听。”
待莲雾离开后。
荣欣抚摸着肚子,喃喃自语:
“孩子,你一定要保佑为娘,咱们一起熬过这艰难的日子……”
……
这边厢儿。
德妃和娴妃走在回宫的路上,也在谈论着荣欣的事情。
“你瞧荣欣今日的样子,你觉得她这病是不是有些蹊跷?”德妃若有所思地说道。
娴妃微微点头:“是有些奇怪,不过咱们也别瞎猜,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最让我奇怪的是,她的性情变了许多。跟从前骄横跋扈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今儿个和咱们谈话,竟也变得客客气气了。”
德妃轻轻皱眉,接话道:“莫不是这病让她转了性子?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而且,她的宫里有好大一股药味,嗅起来,倒向我怀孕时喝的安胎药。”
娴妃听了,一脸不可思议,思索片刻后回应:“会不会是她在谋划着什么?毕竟在这后宫之中,谁不想争宠上位?她如今失宠已久,说不定憋着什么大招呢。”
正说着话。
迎面,恰好又碰上了宋华章。
宋华章带着秀春和迎春,正提着瓷瓮和花篮,在收集御花园竹叶上的露水,以及花蕊。
“慎妹妹,你又在忙活什么呢?”
“每次看到你呀,你都是忙忙碌碌的,这是又准备了什么?”
德妃看见宋华章,立即笑盈盈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