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之后,身居于一侧,和德拉基米尔形成鲜明对比的一个老者发出颤抖的感慨:
“陛下,因为他们围绕于那尊主身边,上下一心呐。”
“我们的人已经渗透了无数次,却根本无法突破西荷尔蒙的内部防线。”
“他们对于我们的态度非常警惕。”
“任何程度的伪装都会从细枝末节的地方被击破,想要伪装尊主的信徒,几乎难如登天。”
“纵然侥幸躲开盘查,若是问些问题回答不上来,就会出现麻烦。”
“不仅如此,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非常特殊的交流方式,也是自那尊主流传下来。”
德拉基米尔看向对方:
“比如呢?”
“他们偶尔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只有对尊主的信仰体系完全了解的人才能搞清楚。”
“目前我们唯一破解的,似乎是已经是几个月的落后版本了。”
“当有人忽然毫无头绪的说了一句‘宫廷玉液酒’的时候。”
“正确的回答是‘一百八一杯。’”
众人面面相觑。
就连德拉基米尔的眉头都微微皱起:
“什么和什么这都是,这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不知,但,就是因为这种听起来毫无意义的东西在西荷尔蒙的流行,才让他们的整体变得无比坚固。”
“当上下一心,毫无阻碍之时,他们能够最大化的发挥出民众们的力量。”
“这是相比于尊主,对我等凡人来说更加恐怖的事情。”
老头的话并未明确的说完,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最后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绝对的信仰中心。
如同理想一般在现实中不可能存在的巴别塔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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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德拉基米尔想要的答案。
他那个问题,对于西荷尔蒙为何能够迅速发展到如此强大程度的答案。
大殿之中充满诡异的寂静。
直到德拉基米尔靠在椅子上。
他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露出笑容。
“和神敌对,压力还是真是几乎能够让人窒息。”
“从一开始这场斗争就不公平。”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德拉基米尔。
在场的人都是跟随德拉基米尔许久的大臣,他们非常清楚,当德拉基米尔由衷的对敌人发出赞叹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他下定决心要和对方死斗到底。
德拉基米尔站起身来,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踱步:
“纵然,站在人的角度,抗衡代号为‘尊主’的超位存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得益于祂的降世所给世界的一切带来的改变。”
“危机出现,意味着解法同样也会降临,此乃世界之规则。”
德拉基米尔朝着后方走去,直到他抓起代表流水教廷教皇的权杖。
一封散发着超然气息的怪异卷轴在权杖的暗格中被抽出,在那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让人不适的湿润。
“为了对抗神明。”
“那条沉寂于几千甚至几万年前的飞升之路。”
德拉基米尔转过头,平静的望向会场的所有人。
“已然在神谕之中,由流水替我们注明!”
喜欢古神的我成为神父是否搞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