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昂静现在最烦听到温漓的名字, 可嘴在长别人身上,越不想听越有人说,连他们部门的人都开始八卦陆铭和温漓那点腌臜事。
陆铭出了名的爱玩女人, 走肾不走心,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人那么认真。
陈昂静大步走过去,空气瞬间安静,大家埋头各做各事, 陈昂静懒得和他们计较,拉开椅子刚要坐下。
“静姐, 这是宣传部这个月的报销单,要给温经理签名。”小谢拿着一沓厚厚的单据过来。
陈昂静拉着脸,“你自己怎么不去,来使唤我?”
“因为也要你签名,”小谢有点懵,以前也是这么干的呀, “那你签完字给我, 我去拿给温经理?”
“算了, 我去。”
陈昂静再怎么烦也不想被人看笑话, 扫了遍单子,签上名。
说起来,全公司除了上面的老总副总,就温漓有单独的办公室,明目张胆的偏爱。
陈昂静磨蹭到快十二点才去温漓办公室, 一个快递小哥先她一步敲门, 她跟在后面进去。
温漓在电脑前工作, 听到动静看了他们一眼。
“抱歉,美女, 件太多,来晚了。”小哥看了眼手机,“你要寄的是文件?”
“对。”温漓说。
陈昂静猝不及防看到她掏出一本结婚证,小哥接过装进文件封里,“到付现付?”
“现付。”
温漓扫码付完钱,见陈昂静傻站着不动,“有事?”
“你结婚了?”陈昂静脱口而出。
“是。”温漓承认,再次问:“找我有事?”
“……”
陈昂静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把报销单匆匆给她就走了,直接去找陆铭。
陆铭一看到她,太阳穴就跳,皱眉道:“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进来要敲门。”
“我有事要告诉你。”陈昂静压着嘴角,幸灾乐祸,“温漓已经结婚了。”
陆铭毫无反应,“你不能因为嫉妒同事比你优秀就胡说八道。”
“不信你自己去问她,我亲眼看到了她的结婚证,她也亲口承认了。”
陆铭半信半疑跟她去找温漓。
过了十二点,温漓不在办公室,陈昂静问了一圈人,有人看到温漓下去了,应该是吃饭去了。
陆铭耐心耗尽,“我走了。”
“等一下。”陈昂静拉着他,眼尖看到张宜朝这边走来。
她平时和温漓关系最好,陈昂静拦住她问:“温漓结婚了你知道吧?”
张宜震惊反问:“你怎么也知道?”陈昂静看着不敢置信的陆铭,笑得得意,“这下你总信了吧。”
陆铭沉着脸问张宜:“她什么时候结的,对象是谁?”
“我也不知道。”
这种隐私张宜不好随意说,“您自己问她吧。”
陆铭马上给温漓打电话。
没人接。
*
楚弥中午来找温漓吃饭,十二点一过,温漓便下去和她会和,两人都没什么胃口,不想吃饭,就近去了附近的牛腩粉店。
大妈端上两碗粉,两人聊了下直播的事,楚弥注意到温漓脖子的创可贴,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哥做.爱了?”
温漓用筷子卷着粉喂进嘴里,闻言呛了一下,“没有。”
“少来,这么激烈,还想瞒我。”楚弥经验老道,“我听外婆说,你们结婚没多久,感情不稳定,正是适合拆散的时候,可看这个样子,我离当姑姑不远了。”
“真没有。”温漓咬断粉条,吞咽下去,平静道:“我们是做恨。”
这回轮到楚弥呛到了,边呛边笑,“想不到你还挺幽默,不会是他终于忍不住把你强了吧。”
“……”
“来真的?”楚弥看她表情,笑意略收,“发生什么了?”
温漓不想回忆,说了几句重点。
“他真的变了好多。”温漓低声道,“他以前从不会强迫我。”
楚弥倒不是很意外,“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这些年又发生了很多事,他早就黑透了,就是一个无良律师。”
她没有帮自家人说话,笑吟吟托腮看着温漓,“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哦,外婆和我说,如果把你们搅黄了,就奖励我五十万呢。”
温漓没说话,继续吃粉。
楚弥看她好像真的恼,叹了口气,“你这算什么,和我比起来压根不是事儿,我才来沪市三天,宋淮序就过来逮我了。”
温漓:“关心你,来找你不好吗?”
“找的时机不太对,当时我在和别人滚床单。”
温漓愣了,没想到她这么猛,“他亲眼看到了?”
“是啊。”楚弥背往椅子上靠,眯起漂亮的眼睛回想,“就是我直播时说过的男模,他正好也在沪市,我和他约开房,也不知道宋淮序从哪知道的消息,最激烈的时候闯进来了。”
“这酒店也太不注重客人隐私了,竟然直接带人刷房卡。”
楚弥埋怨了一通,温漓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到她话锋一转,“不过他来就来吧,就不能等我好了之后来吗,那个男模不行,他都好几次了我都没到,还没宋淮序技术好,就差那么一点,宋淮序就进来了,男模当场就蔫了,中看不中用。”
“不过宋淮序的脸色倒是挺好看的。”楚弥想到忍不住发笑。
温漓已经弄不清他们现在的关系了,“你们真的还在一起?”
“算吧,我提过分手,他不同意,就这样耗着呗,反正对我来说已经断了。”楚弥无所谓耸肩。
“但他似乎没有,还总来找我。”
“那他对你和别的男人,那样,没反应吗?”温漓以前就看不透宋淮序这个人,现在更看不透了,“你被发现之后,怎么样了?”
之后……
楚弥顿了下,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那晚的情景。
温漓不知道,这些年她其实变了很多,首当其冲就是对感情没那么执着了,与其说是变了,更像是恢复成没意识到喜欢宋淮序时的自己,贯彻享乐主义,看上谁,在确定对方没病的情况下搞一夜情,从不委屈自己。
对于宋淮序,她始终无法真正和他说拜拜,但很乐意和他较劲。
楚弥在外面搞第一个男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也没瞒着他,还特意列了名单给他看。
楚弥设想过很多种他的反应,唯独没想到他会那么生气,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脸上失去笑容,阴森无比的模样。
就和那晚一样。
宋淮序大学就有洁癖,毕业后进了高企做研发,洁癖更甚,每天至少用消毒水洗三遍手。
当时男模还和她抱在一起,楚弥坐在人家身上看着宋淮序走近,他脸色很不好看,眉头发紧,唇角抿成直线,全身气压低得让男模瑟瑟发抖,宋淮序看都没看他一眼,脱下外套罩在楚弥身上,躬身把她横抱起来离开。
他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楚弥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沾着刚刚被带出来的粘液,又抬头看着他冷硬得不复温雅的脸孔,嘲笑道:“宋淮序你好孬啊,一般来说你不应该和奸夫打起来吗?”
宋淮序没有看她,语气平静,“我打了他,就不会有下一个吗?”
“这我不保证。”楚弥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知道的,我这人天生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
宋淮序笑不出来,“那我就成为让你印象最深的那一个。”
他带她回了他定的酒店,二十八楼双人套间,浴室大得离谱,有个能容纳两个人的浴缸。
洁癖那么重的人,在花洒下,用手给她洗,从* 头顶到脚趾一样不漏,用沐浴露当缓冲,直接撞进来。
之后就干了个爽,她还很没出息地哭了,宋淮序比她还了解她的身体,在这方面有的是法子折磨她,期间怎么求饶保证都没用,他知道她一定会再犯,所以他没有停,楚弥无论清醒还是晕着他都在里面,面不改色地说各种荤话,没个一天一夜真搞不定。
回忆结束,尺度大得见不了人,楚弥咬着筷子长叹一口气,“反正比你惨,男的发起疯来不是人,不说我了,你是真的很讨厌我哥,不想和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