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语之中，充满了优越感，似乎普通的道学院根本不值得一提。
孟仙长继续说道：
“大道求索，终究离不开俗气的‘财法侣地’四字，这就是存在于九大道院和其他道学院之间的区别，等到日后你真的有幸步入仙途，应该就会明白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了。”
说到这里，林墨倒是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远的不提，就算是高中阶段也是如此。
拥有1阶灵脉的南山四中，之所以是西川省前五的高中，可不是因为校长有多会宣传，而是因为开放给学生免费修炼的灵气修炼室足够多。
没有1阶灵脉，别说楚绾歌了，就算林墨也不会报考南山四中。
仙路漫漫，哪怕两者的资源只差一点，放在十年，百年的光阴之上，算下来也是一笔不菲的资源。
但即便林墨隐隐明白这些道理，也知道南山想给楚绾歌当狗的学生简直不要太多，可他依旧觉得膈应。
至于为什么？
哥们有挂啊，难道还不能站着把这碗软饭吃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爷去处！
林墨心中暗道一句，正准备拒绝之际，忽然旁边的老李站了出来，语气恭敬地说道：
“仙长说的有道理，林墨会考虑仙长的提议，之后的事情就劳烦仙长了！”
老李你……林墨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却发现了老李微微弯下去的腰杆，以及脸上从未显露过的一丝谄笑。
孟仙长微微颔首，笑着转过头看着楚绾歌说道：
“既然林小友的事情解决了，楚小友，是否可以谈谈保送一事了？”
只是一句话，就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楚绾歌身上。
提到后者，就连一直兴趣缺缺的丰仙长，也是微微振奋起精神来，目光明显认真了许多。
就在老李眼疾手快，准备拉着林墨悄悄退出去的时候，从进来就没说过话的楚绾歌突然开口：
“林墨，你想当剑侍吗？”
众人语气一滞，目光再次落在林墨身上。
后者倒也没有犹豫，说道：“不想。”
楚绾歌点点头，目光再次看向两位仙长，说道：“他跟我一起进，不当剑侍。”
“这……”
两位仙长互相对一眼，表情都出现了犹豫之色。
原本以为楚绾歌一直没怎么帮林墨说话，两人的“感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坚固。
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这就麻烦了……
孟仙长心中浮现出一丝纠结，所谓的剑侍未必不是一种变相的“劝退”。
就在这时，林墨突然表情出现一丝“委屈”，又浮现出一丝“顾虑”：
“绾歌，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你和仙长们了？”
孟仙长心中一凝，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绾歌摇摇头说道：“不会啊，老师们人都很好，应该会答应的。”
说完，她看向两位仙长。
林墨“茶里茶气”地说道：“那就麻烦‘老师们’了！”
他将“老师们”四个字咬得很重。
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孟仙长对林墨“好学生”的印象瞬间打破，脸上挤出一丝干笑：“倒……也不是很麻烦。”
旁边的丰仙长也沉声道：“可以考虑。”
林墨忽然间就明白了，合着刚才自己说那么多，竟然还不如楚绾歌两句话来的有用？
早知道是这样，躺平不就好了。
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楚绾歌……你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