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帝扫视一圈后,威严发问,“天香楼掌柜何在?”
“草民在!”
“当日衡王世子和豫王世子在天香楼争执的事,你可知情?”
“回皇上,草民从头到尾都在。”
“如实说来!”
“是!”
掌柜用最简洁的话,将豫王世子强要天字号雅间被拒,迁怒衡王世子,数落途中陈家少爷到来,两人争吵一番后决定参加赛马会的过程给说了一遍。
末了,他拱手向元庆帝保证,“草民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瞒。”
元庆帝看向陈诺和林鸿煊,“掌柜说的可对?”
陈诺挠头不知道如何来回答,便伸手捅了捅旁边的林鸿煊。
林鸿煊接过话茬,认真地回答:
“回皇上的话,我们赶到天字号时,豫王世子正朝衡王世子大喊。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知情。”
“但如掌柜所说,豫王世子对我们态度非常恶劣,不停地叫我们滚。后来得知我们有赛马会,他毫不犹豫地表示要参与,我们并没有逼迫他。”
元庆帝瞟了陆元景夫妻一眼,问林鸿煊道,“这期间,衡王世子可有怂恿豫王世子参加赛马?”
“没有,陆怀安他就是孬种!”
陈诺突然插嘴,趾高气昂地埋汰怀安。
“我本想借赛马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可陆怀安他怂的连参加的勇气都没有。”
“豫王世子也想要他参加,但不管我们怎么激他,陆怀安都胆小怕事地不松口。”
“也就是说,衡王世子根本没有怂恿豫王世子参加赛马,是吗?”
陈诺和林鸿煊对视一眼,肯定点头,“对,没怂恿过。”
身后有其他家少爷附和,“鸿朗世子是自愿参加赛马会的,他还跟我们约定,如果他赢得魁首,我们大家都要唯他马首是瞻。”
“朕明白了,”元庆帝看向郭玥,“豫王妃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指责陆鸿朗之所以参加赛马会,是因为受了怀安的怂恿。
可天香楼掌柜和陈诺等人证实,答应赛马会是陆鸿朗自己的主意。
跟怀安根本就没关系。
若她再恶意攀咬衡王府,那便是蓄意针对了。
郭玥气的十指掐进手心,心里恨意滔天。
为什么!为什么孟云裳每次都能这么好运,总能逢凶化吉!
她好气啊。
可眼看着诅咒孟云裳母子的话到了嘴边,又拐了个弯。
“误会衡王世子是臣妾不对,可朗儿中途坠马是事实,腿上的伤更是会落下残疾。臣妾心如刀割,求皇上替臣妾和朗儿查明真相。”
元庆帝敛眉沉默,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郭玥。
倒是孟云裳,牵着怀安走上前。
“皇上,臣妾能体谅豫王妃担心孩子,但这并不是她肆意伤害别人孩子的理由。臣妾要求豫王妃为自己的鲁莽和小心眼,向怀安道歉。”
郭玥瞪大眼睛怒斥,“孟云裳你休要太过分!”
“同为人母,本妃能体谅豫王妃爱子心切,豫王妃也该理解本妃为母则刚。”
孟云裳语气寡淡,但看郭玥的目光锋利无比。
“我……”
“衡王妃说的没错,既然郭氏你误会了怀安,应该向他道歉。”
郭氏渴求地看向陆元景,希望他能替自己辩解几句。
但陆元景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
无奈的郭玥,只能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对不起!”
怀安小手一挥,“没关系哒,但皇祖母曾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榜样,豫王妃你一定要给陆鸿朗做个好榜样哦。”
元庆帝欢喜称赞,“说的好!豫王妃可不能连个四岁的稚子都不如。”
郭玥:“……”
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