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泽楷的老巢被南方领主的势力摧毁,而她也被那位神秘的姐姐救了下来。
“胡闹!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裴向松听到裴南絮的指责,心中不禁一虚,眼神略微游移。
但他仍旧摆出一副家长的威严,面色阴沉地瞪着自己的小女儿,声色俱厉地斥责道:
“你应该明白,当时我们实在是别无他法,才做出了那样的决定。牺牲你一个人,便能保我们全家安全无恙。你说,我们该如何选择?!”
“可不是嘛……南絮啊,你都已经长大了,要懂事听话些,也该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啊。”柳幕云在一旁急忙帮腔。
见裴南絮沉默不语,裴向松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又何必斤斤计较?无论如何,我们始终是你的亲人,你应当懂得这个道理。”
“懂事,懂事!你们总是这么说,我都听腻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做出牺牲,就因为我是个女儿吗?你们有什么权利决定我的命运!凭什么让我去送死!”
裴南絮情绪终于爆发,眼眶泛红,她愤怒地朝两人质问:
“为什么总是我被抛弃!到底为什么?!像你们这样冷漠无情的家人,我宁愿不要!”
裴南絮一直心知肚明,父母思想传统,心中有着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观念。
几年前,她无意间偷听到,自己还有一个被遗弃在福利院的姐姐。父母的狠心程度,让裴南絮感到不寒而栗。
或许因为自己不是男儿身,自出生以来,父母给她的关爱就少得可怜。
在家中,她虽然并没有遭受虐待,但地位低微,仿佛空气一般被忽视。
大哥始终是家中的宠儿,事事都以他为先,而裴南絮,似乎只是家中多余的影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裴南絮对父母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毕竟,没有被遗弃,对她来说已是万幸。
她就这样平静地长大了。
末日爆发后,情况更糟,原本就对她漠不关心的父母,变得更加冷淡,甚至视她为累赘。
在末日求生的艰难旅途中,裴南絮曾多次险些被父母献给北方势力的头目。至今尚未被送出,原因主要有两点:
一是她经过几年末日求生,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身手,不再是弱女子,这让父母不敢轻易冒险。
他们担忧,若自己不从,在床上采取极端行动,可能会伤害到头目,进而害怕承担责任。
二是父母还想继续利用她的价值,将其发挥到极致。
偶然间,他们一家在路上获得了两枚珍贵的异能果实,裴向松却将它们分给了裴望飞和裴信。裴南絮自然没有份。
在裴家,裴南絮的地位日渐低微,做饭等日常琐事自不必说。更过分的是,有时她还得独自外出,寻找晶核来养活全家人。
这样的日子,直到端木泽楷那个恶魔的出现才得以终结。
但等待她的,却是更加残酷的对待——毫不留情的抛弃,如同牲畜般,被献给了端木泽楷。
她终于看清了这几个家人的真实面目,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裴南絮想要逃离,但命运似乎特别喜欢与她作对,在这条路上,她竟然又遇到了他们。
……
裴向松瞪着这个越来越不顺从的女儿,怒火攻心。
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裴南絮的脸上,怒斥道:
“凭什么?就凭你是我生的,你身上流的是老子的血!凭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没有资格选择!家人岂能你说不要就不要?休想!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们!”
“冷静点,你打她干什么。”柳幕云吓了一跳,连忙拉住裴向松,同时对裴南絮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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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你爸道歉!”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裴南絮的头被扇得偏向一边,脸颊迅速肿起,她却倔强地咬着唇瓣,一声不吭,眼中的光芒却逐渐黯淡,生机似乎在一点点流逝。
裴向松甩开柳幕云的手,指着裴南絮,面色凶狠,显然气急败坏,话语更加尖锐:
“下次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直接扒了你的皮!家里不牺牲你,牺牲谁?难道要我和你妈去死吗?”
“还是说,让你两个哥哥去送死?别忘了,他们可是异能者,是我们裴家的顶梁柱,没有他们两人,我们早就死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裴望飞终于上前一步,开了口:“怎么,南絮,难道你在责怪哥哥没有替你牺牲吗?你应该明白,如果我出了事,爸妈就没人照顾了。”
裴望飞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分明,剑眉星目,生得一副好皮囊,只是那薄唇和冷漠的面容,透出一丝凉薄。
他斜眼瞥向裴南絮,语气冷淡地继续指责:“还有,你说的话确实过分了。家里养育你这么多年,你却不知道感恩。”
裴信也走上前来,伸手握住裴南絮的手腕,眼中闪过暗光,手指在裴南絮细腻的肌肤上不动声色地摩挲,声音低沉而沙哑:
“是啊,南絮,你现在不是没事吗?又何必斤斤计较那些过去的事呢?我们现在一家人在一起,不会再丢下你了。”
不得不说,即使裴南絮此刻略显狼狈,也难以掩盖她的精致容貌,无论是身材还是那如瓷般白皙的肌肤,都无比诱人。
裴信眼底的贪婪之色更甚,喉咙不受控制地吞咽了一下。
腕上的大手,让裴南絮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猛地一挥胳膊,将那只大手拍开,但那粘腻的视线依旧如影随形,让裴南絮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她死死咬着牙关,强忍着不适。
裴南絮始终清楚,裴信对她怀揣着不可告人的企图。当她逐渐揭开裴信隐藏的丑陋心思时,不禁感到震惊,难以置信。
自己是他的血亲堂妹,裴信竟然能够跨越伦理的界限,生出如此令人作呕的欲念。
裴信不止一次在阴暗的角落里向她暗示爱意,但裴南絮始终坚决拒绝。
可裴信的行为非但不收敛,反而愈发放肆,从起初的轻微肢体接触,到后来更加大胆的触摸,数次险些让裴信得逞。
裴南絮也曾试图向父母揭露裴信的恶行,但他们不仅对她的诉说置若罔闻,反而斥责她无事生非,说她是在制造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