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日的阴霾笼罩下,北方大地上屹立着一座巍峨的大型基地,它犹如一座孤岛,在狂风暴雨中,坚守着最后的防线。
这座基地庞大坚固,高耸的围墙,在暴雨的洗礼下,更显肃穆与庄严。基地内部,灯火通明,几万幸存者在此居住。
一队队身着鲜红战衣的守卫,在基地的每一个角落巡逻,他们维系着这里的秩序与安宁。
在基地最高建筑的顶层,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背着手,站在窗前,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念,与无法言说的哀伤。
这位老者,便是希望基地的最高领袖,北方唐家的一家之主,唐国富。
唐国富的头发已经花白,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厚重的痕迹,沟壑纵横。但他的双眼依旧明亮有神,锐利无比。
他身形高大魁梧,即使年过古稀,身体依然强健。
唐国富身穿一件厚重的黑色军大衣,窗外的狂风呼啸而过,大衣的衣角随风飘扬,彰显出他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气势。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宁静,然后,门被猛地推开。
一位宽脸粗眉、神色焦虑的中年男子匆匆走进来,站在唐国富身后。他低头嗫嚅,犹豫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基地长,那些人的踪迹……突然消失了……”
唐国富闻言,猛地转身,脸上的怒火瞬间燃起,一声暴喝脱口而出,“废物!”
他一把揪起中年男子的衣领,怒目圆睁,
“几个女人而已,怎么会跟丢?你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去找?!”
唐海芙的死亡,给唐国富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如同天塌地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愤怒与痛苦在他心中交织、翻涌,如同掀起阵阵惊涛骇浪。
最初,唐国富对凶手一无所知,直到从去接唐海芙的守卫那里得知,是几个女子所为。
但关于她们的年龄、外貌等更多信息,他依旧一无所获。
唐国富震惊于,那两位拥有五阶空间能力的老者,竟然会命丧几个女子之手,这一切听起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但无论唐国富心中有多少疑惑,事实都摆在眼前:随唐海芙出行的几百人,无一幸免,全部凄惨地葬身于这场灾难之中。
这个谜团,如同深渊,无人能为他解开。对方的残忍狠辣,由此可见一斑。
唐国富无数次悔恨当初让唐海芙离开基地的决定。谁知,那一次的分别,竟成了永别。
他原本担心唐海芙凶戾的性格会惹出事端,为此,特意派遣了基地里异能最为强大的两位老者护送她。但悲剧,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更令唐国富愤慨的是,那群胆大包天的女子,竟然对希望基地、对唐家,毫无敬畏之心,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不论她们有多少人,实力如何,唐家都誓要报这血海深仇。
唐国富原计划让南方的守卫先行拦截,以延缓她们的行程,随后再从基地调遣数千精兵,将她们一举擒获,严惩不贷。
但数日过去,等来的却是她们踪迹全无的消息。
这样的结果,怎能不令唐国富怒火中烧!
唐兆兴僵硬地站在那里,满脸苦涩,他错愕地争辩,
“爹,您怎能这么说?海芙也是我的女儿啊!她的遇害,我心中的愤怒不亚于您。”
他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语气不甘,“但她们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突然之间就无影无踪,我们的确是跟丢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唐国富松开了他的衣领,红着眼眶,喘着粗气问道。
唐兆兴一脸困惑回答,
“根据我们沿途发现的线索,她们应该是前往了永州基地的方向。但是,我们的人潜入基地搜寻了数日,那些女子的踪迹,依旧无迹可寻。”
“因此,我们怀疑她们可能已经离开了永州,但沿途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她们就这样神秘地消失了,实在令人费解。”
唐国富的情绪渐渐平复,他沉思片刻后,猜测道:
“那几个女人,会不会就藏在永州基地里?”
如果永州基地真的胆敢藏匿她们,就算拼到两败俱伤,他也誓要将永州踏平。
唐兆兴摇了摇头,否定道:
“那刀疤女子和背剑的小孩特征太过明显。我们的侦查人员已经对基地内的所有女性进行了彻底排查,但并没有发现她们。”
似乎猜透了唐国富的心思,唐兆兴连忙劝阻,
“爹,永州基地的实力并不弱,他们不可能毫无理由地藏匿陌生人。我们目前的实力已经大受损伤,万万不可轻率与永州基地开战啊。”
“哼!”
唐国富冷哼一声,他当然不会愚蠢到去主动挑起战端。
唐兆兴谨慎地观察着唐国富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那些拦截她们的守卫,都遭遇了极其残忍的杀害。这群女子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那又怎样?不过是几个女子罢了,难道我们这几万人的基地,还会怕了她们?!”
唐国富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他的怒火如同燃烧的烈焰,开始在屋内急促地踱步。
他怒声下令,“给我找!继续找!就算把南方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几个女子给我找出来。就算她们死了,也要把她们的尸体带回来,我要让她们挫骨扬灰!”
“可是……”唐兆兴想要劝谏,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从南到北的路途遥远,加上恶劣的天气和变异种的威胁,这样盲目地南下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只会徒增伤亡。
或许,去往南方的人全军覆没,也找不到那些女子的踪迹,这种情况也有可能。
如今,末日生存形势愈发严峻,变异种不断进化。人类若想生存下去,就必须努力提升自身实力,以应对更大的灾难。
唐兆兴认为,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加固基地,提升实力。即便不去寻找那几个女子,她们在这种环境下大概也活不了几年。
但他也清楚,处于暴怒状态的唐国富是听不进任何劝阻的。唐家的事情,自己也无法做主。
无奈,唐兆兴只能叹了口气,应声而去,离开了房间。房间内随即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唐国富双手撑在桌子上,背脊佝偻,身躯微微颤抖。突然间,他老泪纵横,痛哭失声。
“我的芙儿啊!!是爷爷没有保护好你!!”
无尽的悔恨涌上心头。
这一切的杀戮,都是因自己的溺爱而起啊!
唐国富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唐海芙小时候,那奶声奶气地叫自己爷爷的场景,每一回想,都如同刀割般痛不欲生。
那是他从小宠溺长大的心肝宝贝,如今却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唐国富如何能够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