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山灵大人不同意，你真的走？”
清婉最后问了一句。
“买卖自然是双方乐意才能成，我的东西它拿不走，它的东西我也动不了，不过我猜它一定乐意。”
别的不说，光专属她的河西丹其中一条木灵青睐就足以说明木灵对她极有好感，只要能见上面拿出丹药，后面的事情基本就水到渠成了。
韩煜第三次进村，这一次倒是没村民敢对他动手了，毕竟前几日里他大杀四方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清婉先上前与村中的一些老人交涉，村子不是她一人的村子，山灵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人的事情。
“我保证只是与你们的灵谈买卖，没有其他意图。”
生怕小姑娘说得不够清楚，韩煜也是远远的出声承诺。
村人的神色就与清婉当时如出一辙，好一阵犹豫，最后思虑了片刻后才一阵叹气。
“他前几日多少也算救了我们，应该没有恶意，算了，你带去吧！”
有了村人的首肯，清婉这才带着韩煜一路去了小径，然后上了山。
那本应幽蓝柔和的洞窟如今穹顶大开，到处都是落石碎土，那汪水潭已没有当初的湛蓝色光芒。
四周原本灵植的玉露佛手更是一片狼藉，被扯断了不少，而剩余的根已经接近了枯萎。
“山灵大人！山灵大人！”
清婉对着水潭轻轻呼唤了数声后，然后静静等待着。
一刻钟过去了，山洞依旧是一片沉寂，整个水潭半点动静都没有，甚至倒映着她那张俏丽脸庞的水面半点波纹都没有，宛如死水。
“没道理啊！这丫头不是木灵青睐吗？”
器灵皱着眉头一阵嘀咕。
韩煜上前了几步，尝试着对着水潭念叨。
“木灵木灵，你快出来咱们做个买卖如何？”
“你想笑死我？这玩意儿难伺候的很，你去喊能有什么用。”
器灵被他这样子给逗乐了，忙不迭的提醒。
那还能怎么办？
“你平时是都是怎么呼唤木灵的？”
韩煜开口询问。
清婉一阵摇头，山灵大人很少出现过的，自己供奉那么多年，也就小时候见过一次，第二次见面还是前几日它为了救大家才愿意现身的。
“那你平时都是怎么供奉的？”
韩煜不死心的开口，
供奉？除了每日换着花样翻新的野果外，似乎就是唱歌了。
“水果是吧？你等着！”
要这个还不简单，山间野果总是能找出一些出来，韩煜一跃而起飞向了群山。
清婉则坐在水潭处，轻轻拨弄着水面，慢慢静下心来后，开始轻声哼唱了起来。
每次明明她坐在水潭轻声的歌唱，但歌声却总是能传遍整个山间的所有角落。
韩煜才刚穿梭于林间四处寻找着野果，便也听见了歌声。
随着歌声不断飘荡，群山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连风吹过林中，那抖动的树叶都变得安静无比。
“有戏！”
器灵在识海蹭了起来，这种怪异的画面，恰恰说明了木灵就在这里，甚至也在回应。
果然随着器灵话音刚落，一团蓝色的光芒在林中汇聚了起来，欢快的在群山不断穿梭，最后腾飞而起，朝着山洞飞了过去。
“快，还摘啥果子，它要的是歌声，不是臭野果！”
这可把器灵高兴坏了，哈哈大笑着催促。
蓝色的光芒一路直飞，进了山洞后，整个洞窟瞬间多了一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色彩。
水潭变得再次湛蓝，狼藉的灵植艰难的重新爬起，光芒散落时，整个地面仿佛落满了繁星。
而一个少女仿佛就如同坐在星河中歌唱一般。
饶是刚进门的韩煜也忍不住顿足停下，这样画面实在唯美，分明是充斥着歌声的地方，但却充满了难以言明的自然静谧。
“应该是歌声契合了木灵最喜爱的自然空灵感，所以才被它所喜爱。”
器灵在识海中解释。
片刻后，歌声停下，清婉惊讶地看着满地繁星，随即轻轻想要伸手触摸，始一碰触之下，繁星突然闪耀。
星辉凝聚，一头散发着白色圣洁光芒的小鹿晃了晃脑袋出现在了少女身旁，旋即亲昵了蹭了蹭少女的小手。
“山灵大人。”
清婉开心的笑了起来，随即也抱住了小鹿的脑袋。
“真他娘的狗屎运！”
一人一器灵眼红得面目全非。
说好的难伺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