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要正视自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否则那些宗门的弟子为何要入世修士。
他们就是为了寻求答案而来。
有的选择任职一方镇守，有的人选择踏足红尘历练，其实都是一样，于尘世中慢慢磨砺自己一颗心。
不然怎么会有那一句彼岸过后，正者愈正，邪者愈邪的俗语。
“你当时并没有在老怪物进村的第一时间做点什么，是为了什么？”
“按照你以前的个性，并不需要等我提醒你救那个神通者，是为了什么？”
“你自己又是因为什么做出这些选择？”
器灵三个连问直接把韩煜问懵了。
看着韩煜没有反应，小琉璃嗤笑开口，“你看，把自己血淋淋剖开并不容易，所以，我干嘛要点破，让你顺其自然岂不是更好。”
韩煜脸色一阵难看，他心中有了答案，但是却羞于开口。
直到器灵那一句嗤笑，才深吸一口气说。
“我没有急于第一时间出手，是打算螳螂捕蝉。”
“在最恰当的时机救了那个神通者，我是为了顺利的将丹药送出去，更大可能拿到神通。”
“而我做出这些，是因为我有足够的实力将这些事情在一定范围内掌控好，不至于出现意外。”
说完这一些后，韩煜不仅没有感觉到放松，反而整颗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这反而更证明了自己的变化已经是那种潜移默化，不知不觉当中就开始了。
“这就是心境关隘，掌控，因为拥有掌控事态的能力，所以人自然会变。”
“你不用别人教你，便懂得谋划与五楼的关系，外头那两个冤大头落在你手里之后，你自然而然就会把他们变成筹码，这是成长，也是因为你逐渐懂得了掌控。”
韩煜不是纠结于自己的成长，只是看着小村的模样，终究觉得自己有些不同。
“漠视生命终归不是好事。”
自己可以杀伐果断，但却不想成为牛头与判官那一类人。
“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
器灵脸色肃然，这很重要。
韩煜也不确定，他试探性的开口。
“那能不能根据需要随时改变立场？”
小琉璃闻言一愣，神情古怪。
“正得发邪的有之，邪得发正有之，你这两不沾边的心性就很无耻。”
“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清婉终究是鼓起勇气走了上来，韩煜表现出的实力她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唯一的好处就是，韩煜见面不用被打。
但不变的是，清婉并没有因为韩煜的救命之恩产生任何情感上的变化。
“人心是最不可琢磨的，所以，你当初的想法也不高明。”
器灵在识海中嗤笑出声。
韩煜一阵语噎，沉默了片刻，他重新抬眼瞅着对方。
“我叫韩煜，如果你有去过那些城池，或者踏足修士界，可能听过我的名字。”
“我有一种丹药只能对神通修士起作用，服下之后可以提升你的神通实力，但是会有副作用。”
“你可以有两种选择，第一，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可以接下去听听副作用，听完还愿意吃的话我送你。第二，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我……晚点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