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丙破壳而出已经是清晨时分,一大群人站在外头看着。
没有所谓的破茧成蝶,只有一道踉跄出来的身影。
孙丙苦着脸开口,成茧之后他就只能困在里面,这该死的丝线最后一步是连他一起给捆了,除了修炼之外他无法做任何事情。
“挣脱不开?”
开口的是欧明东那个“不省心”的师父,此刻他业已“长大成人”。
大长老好奇地上前来瞅着已经分开的茧壳,似乎也不是很坚固,外力破开不难。
“困住我的不是这些蚕丝一样的东西。”
孙丙很难跟他们解释清楚,尤其是置身于蚕茧之内的那种状态。
直说是自己自身无法动弹,只能修炼这样。
他也是这般做的,待修炼完之后蚕茧就会自己破开。
韩煜听得嘴角微咧,还真他娘的是作茧自缚,童叟无欺啊!
“你该不会还打算继续四处派丹吧?”
车大炮收拢完人手离去前好奇地问韩煜道。
经由炼尸一脉这么一闹,虽然不知道炼尸一脉要这群修士的性命是有什么企图,但指定不会干什么好事出来。
有一就有二,难保韩煜造成的影响不会再被人家利用起来。
“再上一当,那群人就是真的该死了。”
大长老对着此前这群修士还是耿耿于怀,乌合之众不说,事到临头了还自乱阵脚,否则若是配合好九宗弟子,伤亡起码能少上不少。
“关于炼尸一脉,回去之后我们再查查典籍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
然后大长老对着车大炮郑重开口。
如今炼尸一脉的事情,不仅仅是朝堂,九宗也逃避不过。
九宗兴许还是瓜葛最深的那一方,毕竟当初剿灭对方的时候九宗也是参与其中的,那时候可还没有新朝。
不管对方有没有被覆灭过,九宗与之的仇隙也是最大的。
听到自家师父要回去,欧明东暗松了口气,连连抱拳。
“那我就回去白帝城继续做我的镇守了。”
现在他可不会觉得白帝城镇守是份苦差事了,凡事就怕对比,尤其是比起每天帮襁褓中的师父换尿布这种事情。
“我也要回去了,你哪天绕个道,经过墨家的时候来看看我。”
表哥唉声叹气,自家叔祖肯定是不会放任自己在外头的,特别是出现炼尸一脉的事情后。
“别忘了你和五楼的约定,往后如果有需要,你尽可以找五楼求助。”
车大炮郑重其事地开口,日后需要韩煜丹药的地方估计不会少,所以他并不吝于表现自己的善意。
人走之后便是寂寥一片,韩煜置身废墟之中,四下满目疮痍,眼中的东陵城如今已经尽毁,静寂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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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生不如死!”
齐白一边撕扯掉一张缉捕令,一边狂吼。
牛头翘着雪白的双腿半躺在一柄如意上在半空不疾不徐地飞着,玄白相间的苗疆服饰,给她平添一种另类的美感,不到膝盖的短裙更是多了一种少有的魅惑。
她乐呵呵地紧跟着齐白,看着他疲于奔命地不断追捕着缉捕令上的各种修士。
从东陵城出来,齐白就如同发了疯一样,到处找这些人麻烦。
眼下,齐白已经连续找了三个修士麻烦,更有趣的是其只抓不杀的做派让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所以,你抓这些是打算扭送官府是吗?”
感受到牛头言语中的挖苦意味,齐白脸色气得通红无比,可却又无可奈何地将手中的修士一巴掌扇得重伤晕死,然后这才绑了起来。
“你不回去复命,跟着我干什么?”
“如今收集的血灵已经足够,上头还在等着,你不会希望判官亲自过来找你要吧!”
齐白语出讽刺开口道,牛头闻言后笑意不禁一敛,似乎对于所谓的“判官”颇为忌惮。
陡然间牛头素手一招,一杆旗帜脱手后从齐白眼前划过,然后一抹血光消逝,被提在手中的倒霉修士就此断了气。
齐白脸色一下子便黑了,修士死不死无所谓,可是这倒霉鬼一死,自己身上那刚刚平稳下来的功德莫名其妙的又躁动了起来。
焯!王八蛋,人不是我杀的,也扣我功德?
牛头似乎从对方脸上的异样发现了好玩的事情,旋即又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以后要是再惹我,你抓一个我就杀一个,看你顶不顶得住。”
“那你能不能先离开。”
齐白闻言后差点把牙给咬碎,他毫不怀疑惹恼这个女魔头的话,她真能干出这种事情出来,于是只能低声下气的开口道。
“不行!”
牛头抖了抖雪白的腿,好整以暇的笑吟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