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工工会成立的初期,阻力不可谓不大,我更是手把手带着他,从制度、架构甚至财务援助,一点点帮他把工会稳住。加上他确实好学,从骨子里就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极低,别人和他谈话,总有一种被尊敬的感觉,这也让他人缘一直不错。”
“渐渐的,支持他的人从起初的一批批矿工,拓展到底层的各种劳苦行业。他半拄着拐杖,瘸着腿,在大雨中为工伤病患发声应援的照片,一度成了西城年度人物杂志的封面。”
林奕听的很沉默,高培元如此重罪,就算把剩余那160亿的密钥交出,也是难逃死刑判决。
人之将死,再隐瞒什么,也没了必要。
此刻的供述,更有了几分回忆录的味道。
“一切的变化,开端于2006年,近8年时间,我的栽培和他的努力,让他从一个普通矿工蜕变成西城的议员,主攻方向与我相同,都是福利与职工保障。那个年代,都是资本野蛮发展的时期,我们师徒俩算是在议会中异端,说是孤军奋战也不为过……”
“但他在矿工和劳苦人群中的呼声,不断推高着我们在议会中的地位,那也是头一年,我和他的民选支持率来到所有议员的前列,有了竞争区长的机会。”
“不过你好像输给了你的徒弟?”林奕直来直去,毕竟这个竞争的结果,林奕早就在《郑廉传》中看过。
高培元沧桑地摇了摇头,语气有几分苦涩。
“是也不是,但是结果,确实是他胜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