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这次闯下大祸了。
顾承宁去了另一侧街道,好在程锦和他们都没事。
启程,回去。
陶江和魏然急匆匆赶到顾承宁的住所,此时顾承宁已经在大厅里候着了。
他的面前跪着一个人,正是宁州按察司负责人。
两人走进来赶忙跪了下来,陶江几乎要哭了。
“陛下,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陛下,臣失察,请陛下降罪。”
顾承宁眼神犀利,他去祠堂祭拜虽然不是绝密,可沿路陶江和魏然都派了人提前安排了,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
这次出行,路上都是由折冲府负责戒严的,肯定是这里出了问题。
“魏然,负责街道戒严的人是谁,叫他来见朕。”
“回陛下,是果毅都尉范冲,臣这就亲自去找他。”
然后,魏然根本没有找到范冲,这下这个锅肯定要自己背了,魏然立刻派人去了范冲家,可也是人去屋空。
可当他回到顾承宁住所,却发现范冲正跪在堂上。
魏然此时怒火中烧,他已然顾不得惊扰圣驾,冲上去揪住范冲的衣领。
“范冲,你个混蛋,我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谁能想到,你竟然让刺客混入三笑酒楼里,我,我……”
“魏都尉,陛
魏然这才反应过来,放开了范冲,单膝跪地。
“陛下,臣,臣一时气愤,惊扰圣驾,臣有罪。”
顾承宁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了范冲。
“范冲,这也不是你与朕第一次见了,你以为你能跑的掉?”
实际上范冲是按察司抓到的,事发之后,按察司立刻启动了所有密探,所有人都在等着皇帝召见,可范冲竟然忙着出城。
虽然他做了伪装,可按察司密探怎么可能认不出他,结合眼下这种情况,按察司便将他直接带到了皇帝下榻的住所。
可范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
“放肆,陛下问话,你竟然不回答。”
一旁站着的常冼怒斥道。
可范冲依旧不说一句话,顾承宁只能让人将他先带下去。
顾承宁转而让魏然起身。
“魏然,范冲的履历你应该都清楚吧?”
“回陛下,臣曾经看过,都清楚。”
“说说吧!”
“是。”
随后魏然缓缓说道:“范冲今年四十七岁,长州人,他原本是贱籍奴仆,对了,他以前是当今大理寺少卿许名的书童,十二岁时,不知为何,许家给他放了身契,长州府衙还给他恢复了良籍,十六岁参军。”
“哦,回陛下,当年陛下领兵和北狄作战时,范冲是陛下军中一名九品队正。”“后来,范冲一步步升到正六品上武官,太初三年调任安州折冲府,任果毅都尉。”
顾承宁听完顿时感觉蹊跷,他一个卖身书童,如何突然被放了身契,不仅如此,长州刺史府还能给他恢复良籍?
看来得让按察司查一查了。
“立刻通知陈轩,让他调阅户部三十五年前,长州上报的恢复良籍名册,另外,去找大理寺少卿许名,问清楚关于范冲的所有事。”
“还有,告知长州按察司,让他们查清楚,范冲离开许家后和那些人有来往,以及所有关联的事。”
“是。陛下,那个范冲要不要严刑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