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霍普盯着可里斯开口道。
“哈？！”
可里斯从地上起来，很是愤怒的抓住霍普的衣领。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们都是从孤儿院出来的，要是连我们都不去做的话，那还有谁？”
“可，我们不过是普通的冒险者”
霍普看着可里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一脸真诚道：
“我不希望你再受伤了”
“难道，我们做的还不够吗？”
“不够，偿还那些年的饭？”
霍普看着可里斯，吐出了他的真心话。
“我不想死”
“你”
可里斯刚要开口，却被霍普打断道：
“可里斯，你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这小镇的人了？”
“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些人，那厌恶的眼神了吗？！”
“就因为她们每天拿着剩饭剩菜，施舍我们，你就”
“她们只是把我们当成狗——”
“住口！”
可里斯打断了霍普的话。
“就算那样，就算那样，她们的施舍也救了我们不是吗？”
“我们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可”
霍普垂眸。
“那时候，和我们一起吃的，已经只剩下我们两个的”
“现在，或许是冒险者多了，不用我们了”
“但”
霍普握拳，面容有些扭曲。
“我现在还记得，魔物入侵，把我们当成肉——”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可里斯打断了霍普的话。
“霍普，我们该恨的不是给我们饭吃的人，是不给我们饭吃的”
她抬眸直勾勾的盯着霍普，似乎想要从那懦弱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两人就这样站在月光下，对峙着，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打破了这份沉寂。
啪！
她放手了。
“这样啊，那这事，你就别管了”
“你呢？”
“我啊！”
可里斯回想起，大火焚烧的夜晚。
“躲起来，不要说话”
她的爸爸，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小可，你躲在这里，不要出来”
她的妈妈，是这样跟她说的。
“小可，躲起来，躲一辈子，不要让别人发现”
她的哥哥的，这样跟她说。
“我啊！”
可里斯回眸，那泛红的眼圈中，是无比坚硬的眼神。
“已经躲够了”
月光散落，让可里斯那蓝色的发丝，闪烁起幽蓝色璀璨的光芒。
“是嘛”
霍普握紧拳头，呆呆得注视着，在月光下无比耀眼的可里斯。
“所以，我这次不会在躲下去了”
阴影遮蔽了霍普此刻的表情，他点了点头。
“那，你要小心”
“那些人，是一群疯子”
是一群，生活在阴影拼命挣扎的可怜虫。
“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霍普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道。
“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可里斯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走着。
只留霍普呆呆的楞在原地，抬头看向月光，握紧拳头。
要是，他在强大一点就好了。
但，这个世界。
没有那么多要是。
漆黑夜色中，有道道黑影向霍普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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