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爬起来回了南通我就开始研究怎么想个办法能自己一个人做,把送药这个活分出去给别人干,因为理论上你自己的客户是需要你亲自去维护的,也省得别人撬你活,倒是好在这种送钱给别人的事没多难——那时候主要的业务都是我和蛤蟆在产生,其他人每天闲得蛋疼,要给出去也很容易。与此同时,因为我的业务做得太好别人也向我投来了一些不正常的目光,我这人非常机灵,知道你要是一直活在这种目光里迟早出事情——不是别人跟我找茬,不是我小看他们,他们没那个胆子,是我会跟别人找茬,我的脾气非常不稳定,哪天喝二两心情不好被这么瞪一眼很可能就会当地暴走。打架什么的我倒是无所谓,但是这得分场合不是吗?如果就是大街上有个人你跟他打架打也就打了,但这是工作场合,你是来赚钱的,所有这类事情都会是你赚钱的不利,所以要尽量避免。因此上那时候我也开始慢慢琢磨该怎么向张总开口,搬出去自己办公——其实我这个人只擅长做业务,那个时候没有一点点管理或者运营的思路,而且我不喜欢当官,嫌麻烦,我只想搞钱,因此上其实有一段时间我也很迷茫——你不能因为自己业务做得不错就要跑出去一个人干不是么?如果人人都是你这个样子,那还开什么公司,干脆就是野路子大家各干各的好了——所以虽然我动了心思想出去办公,但也没什么合适的机会,而且,我那么忙,每个月下旬要开会还是得跟着他们把江苏转一遍——我烦死了真的,你们搞这些玩意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我的那些客户我一般都不会让他们去参加会议的,因为在我看来开会这种行为本身就带着一股傻批的气息,车马盘缠地去了吃吃水果喝喝茶,听听那些全国各地来的牲口专家胡扯,一点用处都没有,你都不如省下那场折腾好好回家养病去,实在没事干每天走它一万步也比跑去开会强不是吗?但是这个事我真决定不了,因为所有的客户名单都要交回公司的,每个月中旬所有人就都开始打电话通知别人开会——你说你开你妈啦个批,还个个月开,个个月折腾,我也真是服了——而且你猜怎么的,很多客户就喜欢这种形式,我想,也许是得了癌症以后他就总是想找同样的人去同病相怜一番吧——起码我宁愿相信是这样,也不愿意相信这就是闲得没事干贱的...常老板买了药以后也过来开过一次会,小骚货常虹挽着他过来听那个北京来的白发苍苍因此看上去非常专业的老太太讲经,他是聪明人,只是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来了——
"没什么用,浪费时间。"常老板跟我说——对啊!又不是我让你来的,你自己非要来我能把你怎样...
总之,我做着做着发现公司相关的所有事对我来说都成为了累赘,我陪着他们唱这出戏根本就是耽误我赚钱——我不需要他们那个破平台,不需要通过电话或者会议产生销售,做到后面很多客户都是主动给我转介绍,我只要把客户维护好就行了,所以我跟着这帮疯狗在那里扬黄土是几个意思?但是我也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离开,简直难受——到了后面我甚至开始琢磨要不就是我直接去跟西安那头接触,把这个药代理过来自己搞,还省得中间这个生物公司赚差价呢——打听了一下发现不是那回事,需要很多手续和证件,你光杆一个跑出去卖药很快就戴上镯子进去吃鸡了,因此上我还是太年轻,总是把事情想得太轻易——不然呢?别人耽误我挣钱,那我不得想办法反抗吗?
神奇的是,我在这里愁得头发都要白了也琢磨不出来独立办公的办法,别人倒是成天勾心斗角地要搞事情,最后我能出去全托他们的福——这帮人有意思,我赚钱都赚不过来,他们还要在那里内斗,一个月拿俩千多,给我我都没脸跟人大声说话,结果他们之间闹矛盾,我趁机把自己摘出去了——乐死我了真的,我告诉你吧,优秀大部分时候不是你自己有多强,都得靠傻批同行衬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