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凌彧让孩儿代为感谢爹爹当年的救命之恩。”秦昭说。
秦侯眼睛湿润起来:“没事就好。”
“所以,爹,你有什么线索吗?我们要为凌家翻案!”
“要的要的!”秦侯义愤填膺起来,变得认真,“凌家军为我大朝鞠躬尽瘁,我跟守义一起打过仗,他的兄弟战死沙场,他心里是恨外邦的,又怎么可能会私通外邦?肯定有人冤枉他们!”
“那秦侯可有怀疑对象?”我问。
秦侯摸着下巴细细思索:“我想起来了,当初守义跟我说过,说营里的兵器,质量越来越差,他们凌家军,是能分到火铳的,他说那火铳,有的会卡膛!”
“火铳有问题?”我立刻追问。
“恩,有问题。还生锈了!”秦侯着重强调。
秦昭立刻写下。
我细细思索:“凌家军的军备物资是谁提供的?”
“是上面拨下来的。”秦侯说,“也就是西骑营营长向上面申请,然后经过兵部批准,从军工厂制造,再送往西骑营。”
“所以品质呢?会不会也分三六九等?”我问。
“兵器差了,还怎么打仗!”秦侯生气地敲桌,“生锈的刀跟敌人去砍,敌人一刀就砍断了。打不出的火铳,拿在手里,又有个鸟用啊!所以全朝军营拿到的兵器,品质应该是一样的!但守义说,他们拿到的那批,就有问题。”
“爹,你再详细说说什么问题。”
“刀轻了,这常年拿刀的,就算你缺了一钱,都能掂量出来。哦……哦!我明白了,会不会因为这个,守义才被陷害的?”秦侯立刻看向秦昭娘。
一直沉静的秦昭娘思索片刻,抿唇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规定上写,一把钢刀三斤钢,一斤百炼钢三两银,不需要少一斤,少上半斤,这每年报的军备里,就能卡出不少油水来。”
“这tm全是掉脑袋的事,谁他娘敢啊!”秦侯怒了。
秦昭娘依然风轻云淡:“就因为掉脑袋,才要让知道的,又不同流合污的人,死。”
秦昭娘一个“死”字,触动了慕白的神情。
他紧紧攥着自己手里的笔,低下了头。
是啊,正如秦昭娘说的,知道了又不同流合污的人,就得死。
就像慕白的父亲,白司库。
只这一句,我便知为何秦昭会崇拜他的母亲。
秦昭的母亲,真的是一位具有大智慧的奇女子。
秦侯气闷了一会儿,看向我们已经画出线索的白布:“你的意思是,上下已经沆瀣一气了。”
秦昭娘起身,漫步到我们的白布前,从秦昭手中取过炭笔已经画了起来:“能做那么大个局的人,没有多少人,一把钢刀的命运,从矿场,就已经开始了,一路过来,若没有一只大老鼠,哪只小老鼠敢偷大朝的油?这当中每个步骤的人,若是不愿,就是死,他们当中,也有人是不得不屈从。”
秦昭娘将一把钢刀的命运,清清楚楚写在了白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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