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会有那样敏锐的觉察力!
魏宏如此安慰自己,稍稍舒了一口气。
“不知刘御史为官年份几何,殿试何等名词出身?”既然道理讲不通,魏宏决定祭出了绝招。
能够态度如此嚣张,魏宏自然是有这个“嚣张”的本钱的。
进士出身。
殿试二甲第一名。
除了那状元,榜眼,探花之外,魏宏的名词就是最高的!
他仰头,用鼻孔对着司安的方向,给他“科普”了一下自己的“光辉事迹”,最后做出了总结。
“本官为官十五载!无论是经历还是见闻,都不是你这个毛头小子可以比的。”
最开始魏宏想要好好哄着司安的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殆尽!
他开始暴露骄傲自大的本性了。
一通说教,直接说懵了台下的百姓。
反观司安听后,却没有什么被他的经历“震撼”到的表情。
魏宏气不打一出来。
在心里大骂司安竖子!
司安装作没看到魏宏即将要喷火的目光,“按照魏大人所说,这治下的功夫,从今往后,只要看在位年份就好了?”
“那我请问是十五年从政的魏大人你更强,还是一辈子当了个县令的人更配你现在的位置?”
魏宏不可思议,一张脸瞬间涨红。
“你…你!这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司安摊开手:“为什么不可以,不是刚刚魏大人自己说,我一个新官,不配和你这位老官讨论如何治理地方吗?”
“是你说的吧?是吧是吧?”
魏宏眼前一黑。
司安却不打算轻松放过他。
他继续咄咄逼人道:“你的酷吏刑法,不适合正在休养生息,稳步发展的大魏。”
“适合的是乱世天下,百家争鸣的混乱年代,那样的时间,这样的法律才能约束人们,所以你在和平安稳的这个时候,推行严酷律法,是为了做什么呢?究竟是为了约束百姓,还是为了自己——做一个说一不二的,土——”
其实,司安口里的“土皇帝”三个字都快要出来了。
还是想到这种场合不太适合说这种话,所以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他摆手,“话不多说,懂得都懂。”
“你!”魏宏已经被司安气的话都说不全了。
深吸几口气,缓和了好一会,才颤抖着手指头,不客气的指着司安。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歪理邪说,陛下怎么会钦点你这样的人作为御史!”
“我大魏朝堂,若都是你这般随意插手别人事物的存在,恐怕早就乱套了!”
“你我二人虽都为御史,可分管的职务完全不同,我劝你还是手不要伸的那么长才好,否则——”
魏宏阴翳眼神一闪而过,“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啊,刘御史!”
司安也服了。
不是被他威胁到的,而是觉得面前这老登简直是个油盐不进的臭石头,还是茅坑来的那种。
都快给他自己说的“乳腺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