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琴师一番调侃,弄的娇羞不堪的蝶舞,一皱眉,一跺脚,“钟爷爷,你还说!不理你了!”
转身看了一眼,还倒在地上的张舒俊,赌气道:“哼!既然钟爷爷你要照顾他,我就不管了,反正他的死活,也和我没关系。你惹下的麻烦,你自己处理吧,我先走了!”
说完之后,还真的转身就走。
结果刚刚出了雅舍大门,她扭头又转了回来,拿起自己的兔耳绒帽,戴在头上。
蝶舞偷偷的瞟了一眼,还倒在地上的张舒俊,嘴里一哼一哼的又走了。
钟老就这么笑呵呵的,看着这丫头一来一回的折腾。
直到他老人家,听到门外的车子鸣了一声笛,然后“哄哄”的开走,钟老才收敛起笑容,满脸忧色的看着远去的车影。
钟老长叹一口气,“丫头啊,这是一劫啊!就得看你自己,能不能躲得过去了,老夫是已经老啦,也帮不了你什么喽!”
接着又踢了一脚,还倒在地上的张舒俊,“你这个小子,一身的孽债,以后可千万别来纠缠我的乖孙,不然老夫可轻饶不了你!”
“这次看我乖孙,还有你弹得这一曲的面子上,老夫先收留你,在这待上几天,到时候你就乖乖的给我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说着把张舒俊打横抱起来,放到茶案后,又把那个百宝法囊捡起来,掂了掂,“这小子好东西倒是不少,就是不会善用,真是可惜了!”随后也扔到张舒俊身上。
钟老在茶案底下某处,轻轻拨动了一下,就看茶案往下一收,随着机关“咔咔”之声响起,整间茶舍的隔断一阵折叠移动,变成了一间密室。
钟老离开了片刻,随后手里拿着一枚杏核大小的棕色药丸,回到了密室以后,捏开张舒俊的牙关,把药丸扔进张舒俊的嘴里。
随着药丸进嘴,钟老把张舒俊的下巴一扣一合,在他的下颚底下一按,把头一扬,那药丸“咕噜”一下就进了肚子。
“能不能过得去,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老夫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啊!”钟老先生看张舒俊已经把药丸吞下,大袖一挥,潇洒的离开了。
这颗药丸,毕竟不是张舒俊合成的灵丹妙药,没有那么神奇的功效,不过是舒肝理气,健脾和中的药丸。
不过这药起效很快,到了半夜,张舒俊就从昏死的状态中,就醒了过来。
从茶席上坐起来,张舒俊用手揉了一下胸口,那股积郁之气已经消散了,胸口也没有了那种闷痛。
张舒俊喟然长叹,吐出一口浊气。
看看天色,时间已经到了半夜。
张舒俊环首四顾,看出来自己是在一间密室中。
密室四面竹墙,仅余一扇垂帘紧掩的窗子,隐约的透过窗帘,照进一抹室外微弱的灯光。
张舒俊撩开窗帘,推开窗子,往外看了一眼。
远处漆黑一片,唯有远处湖心上一抹渔火,还有近处的两盏路灯的微光,能让他大概知道,自己应该还是在那间雅舍。
张舒俊看了一会儿,寒凉的夜风吹过,他忍不住轻咳了两声。重新掩好窗子,张舒俊坐在地上,捡起来掉落的法囊,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小葫芦瓶,又取出来了一瓶灵泉水。
从瓶子里倒出一粒“十全大补丸”,就着灵泉水,把药丸吞下肚子。
亏损的心血,很快就在药力的作用下,得到了补益。他那苍白如纸的面色,也重新红润了起来。
可惜,他那一头华发,短时间内,恐怕是恢复不过来的了。
打坐调息了良久,直到把药力彻底激发出来。
随着一吸一呼,张舒俊浑身一紧,气血收束周身。又接着一松,气血又随之周流。
如是再三,行功了三个大周天,血通十二正经,气转十五别络。
尤其是足厥阴肝、太阴脾、少阴肾、手太阴肺、少阴心、厥阴心包六条,更是张舒俊重点关照的经脉。
正所谓:舒肝理气,气和肺宁。健脾生血,血荣心盛。肾精生津,津润血盈。
五炁调和完毕,张舒俊重新焕发精神。睁开眼睛,眼睛里也有了几分光彩。
张舒俊散气收功,吐气如剑。感受着自己的状态,张舒俊微合双目,心里暗自叹息。
他感觉今天的事,大有古怪,怎么会突然之间,自己的情绪会这么激动,竟然能让自己直喷心血。
好像自从自己进到这家雅舍,就不知不觉的,被引导着,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这其中,是有什么玄机?还是说,真的就只是因为,自己对于但盈的感情,而让自己如此的失态?
张舒俊开始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自己今天的所有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