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文此刻正一肚子的委屈无处诉说。
他左右看看，拉着张富贵的手臂两人一块进了张富贵的办公室。
以前，张富贵办公室里不仅有绿茶、饮料，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高级小零食，但是现在——只有白开水。
职场就是这么残酷。
一级领导一级待遇。
张富贵已经从分公司书计被免职成为普通的工作人员，办公室里有白开水算不错了，其他的普通员工可都是去茶水房打水喝。
这间办公室，孙小文以前来过无数次。
这一次进门感觉却大不同。
以前每次他来找张富贵汇报工作总会提前在心里斟酌用词，生怕领导听的不高兴，不仅事情办不成还影响了自己在领导心目中的形象。
但现在——
他坐在张富贵的办公室里全然没了之前的身为下属的拘谨和小心，毕竟他现在的级别比张富贵还高不少呢。
“张哥，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孙小文先打开了话匣子。
张富贵脸上苦涩一笑，“我都被免职了，还能过的怎么样？凑合过呗。”
孙小文想想也是。
现在的张富贵早已不复往日在分公司当一把手时的风光，之前一个个费劲巴结他的下属听说现在都把他当透明人，撞对面都懒得喊一声。
听起来，着实有点惨。
“张哥，你也别泄气。”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人嘛，总有时来运转的时候。”
“要我说，你耐心等机会总能东山再起。”
面对孙小文的鼓励，张富贵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他不太愿意跟孙小文聊自己目前的凄惨境遇，转了话题问他，“你今儿怎么有空到分公司来了？是来找胡爱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