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知道宋惜惜为先帝朝时候的一些事情来,便领她进了书房。
听得秋蒙这个名字,他怔了好一会儿,回忆起,眸光渐渐悠远,也仿佛是带了一丝惋惜。
“他曾经是文帝朝和先帝朝时的禁军统领,那时候还没成立玄甲军,京城里的禁卫皆由他来统领,深得先帝重用,都说天子没有朋友的,但先帝例外,秋蒙年长先帝十来岁,先帝当他亦师亦友,先帝的功夫也是跟他学的,他和齐帝师,算是先帝的武文老师。”
宋惜惜听着,问道:“也就是说,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便与先帝来往?”
“没错,那时候齐帝师还是少傅,一般选太子少傅,都会选学识渊博但稳重的,齐帝师是个例外,当时他才三十岁?不大记得了,但大概是这个年岁,秋蒙比齐帝师也小了七八岁吧?唉,也不大记得了,反正他们一文一武也十分要好的。”
穆丞相笑着指着自己的脑子,“糊涂了,不大好使,王妃将就听便是。”
宋惜惜道:“您说,年纪都不重要的,下官就想知道当年秋蒙为何会被降爵。”
这倒是引发了宋惜惜的好奇心,既然先帝曾将秋蒙视作亦师亦友,这份情意非比寻常,为何最后却闹翻了,还被降爵夺官。
穆丞相面有豫色,显然,这对他来说是比较难以启齿的。
“为何想知道?”穆丞相问道。
“事关要务,并非个人好奇心。”宋惜惜抿唇,微微心虚,确实也有点好奇心的。
穆丞相又问道:“可曾去问过齐帝师?”
“问齐帝师或有不便,想先来问问丞相,丞相也是不便相告吗?”宋惜惜问道。
穆丞相道:“既是与要务相关,那也没什么不便告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