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帝伸手扶额,倦意浮在脸上,“就算他去了南疆,他如何能未卜先知王彪临阵逃脱?莫非齐麟他们早就查到王彪的意图,去信给他?但为何齐麟不先禀报朕,而是选择告诉他?或者往大一些猜,他在南疆留有自己的探子,南疆有任何情况他都可以马上知晓,比朕知晓得更早。”
吴大伴越听越害怕,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上。
肃清帝笑了一声,“如果他真知晓情况,就该先禀报朕,这样偷偷上战场,却无兵符,南疆军是听他的,还是不听他的?”
吴大伴心下叹气,即便北冥王是上南疆战场,也等于是给自己埋下了一道雷。
王彪一走,肯定是带走了兵符,没有兵符,却能号令南疆军,那么等他凯旋回来,收不收兵权已经没有意义,只有他死,才能解除威胁。
肃清帝道:“但他不会去南疆战场,这样于他百害无一利,没有朕的旨意,他上阵领兵,犯了大罪,便是立功也不可功过相抵,他这么聪明的人,你觉得他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吗?”
吴大伴垂眸,合着都让您说了呢。
肃清帝自嘲地笑了笑,他明白自己嘴上这么说,心里是真盼着谢如墨是上了南疆战场。
哪怕无旨前往,他也可以宽恕不追究。
北冥王府。
宋惜惜今日起了个大早,昨日便知道王彪脱逃的消息,也知晓穆丞相奏请皇上御驾亲征。
今日她该入宫,为师弟求一道带病上战场的旨意。
想秋后问罪,那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