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这么狠的么？”
看着眼前被马岱派人送来，如丧考妣般的马腾，韩遂陷入了沉默。
上个月，韩遂和马超私下来了场会面。
马超对韩遂说：
“超愿弃父，拜公为父。”
简简单单八个字，韩遂以为马超是在开玩笑。
却没想到，这厮来真的！
韩遂一直以为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的狠人。
但突然发现，和马超比起来，自己是特么“纯好人”呀！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韩遂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都能成好人。
马超派的使者走后，韩遂命令女婿阎行给马腾松绑。
马腾惊讶道：
“韩文约，你这是做甚？”
“你不应该下令把我杀了吗？”
韩遂摇了摇头：
“我杀了你，那岂不是便宜了马超那小子？”
“这点雕虫小技，我韩文约不至于看不穿。”
“那厮不想背负杀父的罪名，难不成我就想背负杀害结义兄弟的罪名了？”
“况且，我韩遂与你马腾相识多年，彼此之间可以算是最熟悉的战友。”
听着韩遂的肉麻之语，马腾满脸嫌弃。
哪有战友天天搁背后捅刀子的道理？
但眼下，韩遂确实不愿意杀死马腾。
一来，韩遂也是汉人，虽然底线在汉人之中算是相当低下，但至少比马超这个混血强的多。
二来，杀了已经失势的马腾，对韩遂而言屁用没有。
以后马超还可以打着为马腾报仇的旗号，攻打韩遂。
嗯，不用怀疑，这事儿马超是干的出来的。
毕竟原先历史上，人家就干过一次，干的还贼溜。
搞笑的是，马腾根本没死，是在曹操击败马超回到邺城后，方才下令处死马腾。
而马超方则是在起兵时就宣布马腾早已死亡。
前后顺序和信息差，算是被他给玩明白了。
“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杀我，那我便记住你的恩情。”
马腾朝着韩遂拱了拱手。
这次是真心实意感谢韩遂。
韩遂轻笑道：
“你可别自作多情了。”
“我不杀你，但也不会给你任何权力。”
“以后，你就担任我身旁的幕僚，算是给你这老身子骨找点事干。”
马腾再一次感谢韩遂。
比起逆子，倒是老对手讲点人情味。
但韩遂转头便让女婿阎行好好监视马腾。
收留马腾，不代表韩遂对马腾放心。
……
另一边
陈宫回到吕布所在地，安定城。
听到马超的“孝子行为”，吕布沉默不语。
良久，吕布幽幽叹道：
“公台，现在的后辈，都像马超这样吗？”
陈宫连忙摇头：
“奉先多虑了，只有马超一人如此，世之罕见。”
吕布长叹不已。
让马超上位，是陈宫的提议。
马超有冲劲，且没道德。
这样的人，不可能真心向曹操投诚。
但这样的队友，说实话，吕布都嫌弃。
这尼玛道德水准太低了！
也是时至今日，吕布可能才真正理解，为何当初中原各路诸侯把他视为异类。
能不视为异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