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为什么叫禾禾吗?”
徐景淮没有接话,只是听白怀青说。
“禾禾是早产儿,出生的时候,小蔓还在昏迷,但却顺利生下了禾禾。这也算是医学奇迹。我最庆幸的是,我有足够的钱,能够支付庞大的医疗费用。”
如果不是够有钱,他徐景淮怎么还能在四年后见到自己的儿子。
“我们希望禾禾能够平安长大,就像那禾苗一样,茁壮成长。名字是老爷子取的。”
说完,白怀青看着徐景淮,对方脸色苍白,眼神阴郁。
白怀青勾唇笑了,接着说出的话,更是致命一击。
“徐景淮,再告诉你一件事,小蔓肚子里,是两个孩子。可最后,只活下来一个禾禾。你说,这样的你,有资格认回禾禾吗?”
白氏集团秘书处觉得今天的白总心情很好,自从那个长得和徐律一模一样的男人离开后,白总的嘴角,都没压下过。
只是,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一脸的沉郁。
停车场,徐景淮坐在车里,脑子里全都是白怀青的话。
小蔓怀了你的孩子,却不准备告诉你!
她那天出门,是要去打掉孩子的。
禾禾是早产儿。
小蔓肚子里,是两个孩子。
可最后,只活下来一个禾禾。
……
每句话,每个词,都幻化成利刃,刺得他,体无完肤。
绾绾……
禾禾……
真相,太残酷。
没来之前,他以为,姜映蔓或许只是失忆,但不知道,还有另一个孩子,还有在病床上昏迷了一年。
没来之前,他希望能够唤醒姜映蔓的记忆。
但现在,他退却了,他不敢了。
他害怕再
一次失去她。
人果然不能太贪心啊!
懊恼、愧疚、自责、疼惜,各种情绪袭来,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他第一次感觉到痛。
这种刺骨的疼痛,令他神色冷郁。
他想去找姜映蔓,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他想去抱抱禾禾,却又害怕看见孩子纯真的眼。
高位者的睥睨,在此刻,终究跌下神坛。
他的大衣随手丢在副驾驶,领带也扯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眉宇间,满是疲惫。
脑子里在飞速运转,徐景淮整理着思绪。
片刻,他发动汽车,驶离白氏集团。
就当徐景淮向白怀青求证之际,姜映蔓开始了元旦后在灵辉的第一个工作日。
而作为南都省非遗宣传大使,她需要配合拍摄一个宣传短片,用于在春节前在省内主要旅游景点展播。
脚本已经发过来,拍摄时间暂定这个月月初,地点选在了云城下辖的一个县城,那里自然风光秀美,更是柳编非遗的发源地。
这次宣传片,姜映蔓将带着大家走遍南都省内现存的各种非遗技艺,而作为配合,她还需要当场展示花丝镶嵌工艺。
她在weChat上和拍摄方沟通着细节,一早上的时间,很快便过去。
而徐景淮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电话接通,传出男人低沉的声音:“绾绾,忙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