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徐景淮上前,将人抱了满怀。
姜映蔓的手在徐景淮的身后张着,她还没来得及洗手。
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徐景淮打量着布局。
这房子是江沉舟找的,看着布局,倒是挺符合姜映蔓的审美。
“又喝酒了。”一杯温水搁在桌上,姜映蔓在对面落座。
两人隔着茶几,徐景淮推了下眼镜,“喝得不多。就几杯。”其实也不少,三大杯酒,是连着喝的。
自家老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凤冠这个项目失败,他就必须回燕都。
可那地方,除非必要,他一点都不想踏进徐家。
父子间的情分,原本就浅薄,眼下,更是没了。
姜映蔓给杯子续上,听徐景淮问:“这里,还是简陋了,如果住得不舒服,就搬我那边。”
“这里很好了。徐总,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度假的。”
闻言,徐景淮笑了笑,打趣道:“嗯,小姜设计师责任心真强,是不是该评个最佳员工。”
“那先谢谢徐总。”
“真要谢?”
姜映蔓点点头。
徐景淮唇边笑意加深,“来。”
姜映蔓走了过去,被徐景淮拉进怀里。
酒气,香水味,夹杂在一起。
“晚上,都有哪些人?”
“生意上的。怎么了?”
姜映蔓其实觉得自己不应该小心眼,但又是这个柑橘香的香水。
“没事。”
“贺三和秦女士都在,绾绾,你觉得我会背着你做什么?”仿佛看穿了姜映蔓的心思。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在这场恋爱中,她总是患得患失。
年轻女孩对爱情的全部幻想,都在徐景淮身上得到了具象化的体现。
英俊的样貌,挺拔的身姿,蒸蒸日上的事业,令人艳羡的社会地位,一切都看着如此不真实,但又却在现实中发生了。
“香水是秦女士的,贺三非要喷个,估计是那时候染上的。”徐景淮耐心解释,他不想因为姜映蔓情绪不对,而影响凤冠的进度。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解释,果然效果明显。
姜映蔓心头的醋意消散,语气都跟着轻快起来,主动问:“要不要去看看我今天的成果?”
工作室,徐景淮看着姜映蔓在焊接,细如发丝的金丝在火的淬炼中,涅槃成“钢”,一朵金丝花赫然成型。
看着姜映蔓娴熟的动作,稳当的手法,徐景淮开口问:“焊接这个,你跟着姜老师学了多久?”
“从小就在学。这个其实特别难,因为你不知道这次焊接是否会成功,金丝太细了,稍不注意,就给熔掉了。”
姜映蔓接着解释:“焊接部件要受热均匀,火候很关键,还要焊得牢固。”
看着姜映蔓轻松完成,有火花落在她的手上,她却丝毫不在意。
焊毁了活儿、烫伤了手是每一位花丝学徒的必经之路,日积月累,在无数次失败中积攒经验,方能成就独特技艺。
姜映蔓问:“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