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蔓的工作量瞬间多了起来,苏瑾是个要求很高的人,对珠宝设计的天赋很高,又够拼,在行业内是数一数二的专家。
设计这一行,天赋真的很重要。
姜映蔓从小跟着姜竹青学习传统技艺,大学期间主修珠宝设计,东方的传统工艺和西方的理念相融合,令她的作品带着独有的魅力。
姜映蔓很快领悟了当个好助理的精髓,苏瑾不喜欢吃早饭,喜欢喝咖啡,姜映蔓经过实践,终于掌握了苏瑾的口味,泡咖啡的技术越来越好。
而对于聪明的人,苏瑾一向是认可的,除了工作上的严厉,苏瑾和姜映蔓之间,倒也相处融洽。
然而,设计图那里,却总是被打回来。
设计部持续加班,但成效甚微。姜映蔓跟着熬夜,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疲倦。
周末到了,姜竹青打来电话问姜映蔓几点过来,姜映蔓只能告诉外婆自己要加班。
姜竹青叮嘱姜映蔓注意身体,挂了电话,对客厅里的徐景淮说:“徐先生,你不必每周都来看我,我知道你工作很忙,真没这个必要。”
姜竹青上了年纪,花丝镶嵌这么手艺需要很大的精力,这几年,她亲自做的作品越来越少,她的手逐渐握不住那些工具,拉不出纤细的花丝,眼神也越发的浑浊。
徐景淮拿起桌上的水壶,给姜竹青面前的茶杯注上水,沉声道:“您就把我当成一个想要学习花丝镶嵌的晚辈就好。姜老师,我曾经有幸见过您父亲的一件作品,双龙双凤屏。这件作品,代表我国参加了东南亚首饰设计大赛,并取得了特等奖。”
见徐景淮提到往事,姜竹青笑了,“徐先生有心了。那件作品,耗尽了父亲的心血,他告诉我,那是他最得意的作品。我们这些手工艺人,不容易,特别是他们那个年代的,经历的磨难,更是不足为外人道。”
姜竹青打开了话匣子,徐景淮是个极其优秀的倾听者,他用自己的方式,令姜竹青卸下了防备。
在姜竹青面前,他放下了身段,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领导者,他把自己放到晚辈的位置,听姜竹青讲那些过去的事情。
对于姜竹青,他做了详细的调查,那份调查报告,至今仍放在他的办公室中。
投其所好而已,徐景淮一向最擅长拿捏人心。
傍晚,结束一天工作的姜映蔓终于离开了星耀的办公楼。
她直接打车去了外婆家,在车子行进的过程中,累得睡着了。
家里电视开的声音很大,厨房里粥煮得正浓,姜映蔓闻着熟悉的味道,没来由地眼睛发酸,有点想哭。
她抿了抿唇,像个孩子般地撒娇,软软地喊了一声:“外婆。”
姜竹青笑眯眯地看着外孙女,“去洗手,马上吃饭。”
吃过晚饭,姜映蔓并没有回家,把家里的卫生彻底打扫了一遍,等一切结束躺在床上,已经十点半。
她累得倒头就睡。
第二天是周日,难得不需要加班,姜映蔓开了手机录视频,她正制作一枚戒指,拉出纤细的金丝,再一点点地固定在戒圈上,简单的造型,却费力费时。
视频录制结束,还要剪接,再配音配乐,一阵忙乎下来,一上午就过去了。
午饭是姜映蔓做的,吃完饭,姜映蔓继续制作那枚戒指,姜竹青和老朋友约了去老年大学,走之前叮嘱姜映蔓不用等她,如果要走就把门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