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去找回家备银子到苗司吏看诊的医馆,他伤势如何?”赵家大儿子毕竟跟着父亲经营多年棺材铺子,过了最初的惊慌,做事有条理是必然。
学徒还想背着人悄悄说,但被赵家大儿子阻止,就让他当着沈灵竹一行的面讲。
她这才知道,苗司吏这个处理文书的委实伤的不轻,左腿断了,一条肩膀也肿老高,好在没有断。
另外三个衙役闪的快又知道护住要害,有一个挫伤严重,一个骨裂,一个撞破额头。
沈灵竹心说,自家二毛战力刚刚的,她正在想着一会儿见到人,说些什么合适之际,族爷爷常信赶着过来。
常信专门打听苗司吏在哪儿,他做为长辈是得带着孩子们去一趟:“出来就好出来就好,坐车,我送你们到济民堂。”
“堂爷爷,人多坐不下,还是走路去,见的人多。”沈灵竹来时被人一路围观,此刻好好离开最好也让人看到。
黄宗齐也道:“常叔,走走路好。”
“成。”两人都这么说,让常信回过味儿来。
好在县城不大,济民堂就在十字大街的东边,走不大会就找到。
赵家也派人守在这边付帐,看到自家公子平安出了县衙,十分高兴。
有他这个付药钱的引路,沈灵竹终于见到躺在床上苗司吏。
他看见沈灵竹几个安然无恙的站在面前,眼里的阴埋一闪而逝,然后给娘子使个眼色。
他身边陪着一个妇人就是他的娘子,此刻扭头看见他们这些人,冲过来抬手就朝着看似最好欺负的就甩巴掌,“是你不看好驴,害我相公受伤。”
“住手!”常信和在场所有人都惊到。
黄宗齐哪容她打小竹子,伸手就要格开时,苗司吏大声喝道:“你敢碰到我娘子,咱们不死不休。”
但他忘了,沈灵竹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主,在舅舅僵住身体的时侯,她迅速伸手一拽一推住妇人的人,转眼将人推坐在椅子上。
并说:“苗家太太,对于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愿意。
但起因不在我,我们也是意外被卷入其中。”
在对方还要再动时,沈灵竹再次双手压住她肩膀,“我们此时来,是道歉的。
苗司吏,毛驴突然发狂事出有因,您当时应该看的最清楚。”
顿了顿,她又道:“不像赵大公子看不清脚下被谁绊住,才会飞刀落在驴身上。”
“什么?”本来瞪着她的苗司吏皱起眉,他不禁看向赵家大儿子。
后者十分丝滑的走近,很是自责的道歉,并且还说赵家加倍赔偿。
沈灵竹趴近苗司娘子的耳边,用非常低的压贸说:“您说,有人总借机从赵家敲出银子,前前后后已有一千五六百两,这些钱会放哪儿?”
这些是她的猜测,用来诈诈人,不料苗司吏娘子瞪大眼睛,“你确定是一千五六百,而不是五六百?”
“闭嘴!”房间就这么大点八,苗司吏可是听见她鼓惑自己娘子说话,一时间开口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