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师父为此烦心影响身体,自己偷偷给师父的几个朋友写信,想卖他们一部分药材,但杯水车薪且是友情价。
于是至元在上次接了一场法事后,选择进京联系各大道观,又跑了京城及周边的不少医馆药铺,终于给自家道观拉了几单生意。
他匆匆回来运货,今日刚好经过府城,于是稍作停留,准备来仁和堂回春堂兜售一番。
“你们,是来求药的?”他看到沈先竺拎着的纸包。
沈先竺颔首:“买些燕窝。道长,我二妹已经跟仁和、回春、济民三家医馆签定了供药契书,过几天七星观的道长们会送来。”
沈灵竹补充道:“前两天,至诚道长他们刚刚给安肃的孙大夫送过一车药。”
“你们……可知我师父现在如何?”至元道长意识到,师父知道了真定府今年不收药材的事。
沈灵竹回想一下:“还行。”但师姐说过,玄灵子道长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不禁提醒道:“我二姐说,道长想您了,很想。”
“多谢。”至元道长一礼之后,连医馆门都没进,匆匆告辞而去。
沈先竺看看妹妹:“你没说二妹已是七星观弟子。”
“记名弟子。”沈灵竹纠正他。
两人赶车时,她又道:“说不定至元道长加快速度,能追上二姐。”
“以他急切回去的模,大概不会注意路人。”沈先竺有不同看法。
兄妹俩边聊边回赶,快到府前街的时候,一队快马从对面弛来,速度快的让不少路人躲避不及。
沈先竺赶的驴车也包含在内,沈灵竹预判出他们躲不开,便大声说:“大哥,跳开。”
两兄妹抓住重要东西,刚刚从车上跳下,并在滚到路边店铺的台阶边时,他们的
驴受惊奔跑。
“啊,谁家的车。”
“快躲开。”
沈灵竹始眼就看见她的小毛驴身上留着血,痛叫狂奔向一家茶铺,还带翻两个没人守的摊子。
而刚刚那队快马,早已飞掠老远,大哥起身跑着追驴车。
下一刻,那茶铺有个小孩向外勾头,眼看着驴要冲进门口,沈灵竹来不及多想,抓起她跳车时带下的竹弓弩和箭筒,跑到一侧。
瞬间“嗖”的一声,竹箭穿入毛驴的脖子。
嘭,毛驴倒下的一刻,刚刚勾头看的小孩,已经被店里的人抱走。
“呼……”沈灵竹看清楚之后,长长松口气。
沈先竺这时也不顾毛驴的死活,跑来妹妹身边:“小竹子,还好吗?”
“嗯。”沈灵竹下意识的点头,在她被大哥扶起的时候,茶铺里的伙计出来探看毛的情况。
好多围观的路人被闻讯而来的官差赶开,“怎么回事?谁家的驴车在这条街上横冲直撞?”
“不是驴车,是一队快马。”茶铺里走出一个抱着小孩儿的妇人,她刚刚为躲快马进来,没想到自家孩子跑到门口。
幸好毛驴被射伤,否则孩子定然受伤。
官差喝问:“快马在哪?”
“撞翻好些摊子走了。”沈灵竹和大哥迎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