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云泥之别。
这股念头在诸人心头升起的瞬间，肉眼可见的……那乌烟就已在幽蓝色的寒气下，飞快的消散，退去。
像是老鼠遇到猫。
孙子见到爷爷一般。
“她的实力？”
华天宇目光一凝，嘴角那本就不断扩散的笑容，顿时变得凝固起来。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虚空，眸子里冷意。
这种冷意，不是说他有多么不喜冷倾城。
而是因为，他不喜欢这种局面超出掌控的感觉。
明明他已经自认，吃定冷倾城了。
“她的修为虽然倒退了，但是……对于冰雪法则的领悟，却远超我等的想象。”
华天宇身旁的随从，也在这时略显凝重的开口。
这一刻，他已经不是在想，陈启明会不会是冷倾城的对手。
而是在假设，若是他对上冷倾城，胜算有几分？
“怎么可能？”
陈启明怒吼出一道声音，如果说，华天宇和他的随从还勉强算是淡定，那么……陈启明的反应就像是见鬼了般。
不仅瞳孔瞪得浑圆，脸色更是变得难堪至极。
同为圣道一阶，他竟然在冷倾城的面前，感受到了一股近乎源自骨子里的压制。
这种压制不是因为其他。
正是因为，冷倾城对法则之力的领悟，远在自己之上。
“井底之蛙！”
冷倾城玉手抬起，手中三尺青锋颇有些随意的挥斩而出，但却仿佛拥有着四两拨千斤之神效，只一瞬间就将实力魔龙枪震退，自陈启明的手中脱飞而去。
肉眼可见。
陈启明的虎口被震得破裂，鲜血淋漓。
“回来！”
陈启明连忙将魔龙枪召唤回手中，再度施展出一枪。
“魔龙啸天地！”
这一枪，论威势犹还在《鬼域魔龙枪》之上，但冷倾城仍旧只是颇为随意的一剑，就将之挡了下来。
并且，在震飞魔龙枪的同时，顺带斩下了陈启明一臂。
“嗤！”
鲜血飞洒。
而一众陈家之人，见此一幕，脸色也皆都变了。
“大长老！”
他们惊呼开口。
一些陈家之人，更是急病乱投医，主动向华天宇开口，想要请他出手。
但皆被华天宇冷漠拒绝。
在其眼中，不论是楚尘，还是陈家，其实都没有太多区别。
他来楚国收回庇护令，本质上，也是因为冰雪圣殿，而非陈家。
至于陈家众人的死活，他唯一有些在意的知道陈启明。
因为陈启明还欠他一个女人。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与他何干？
“华公子，难道您不想要有人将那个画像上的女子，送到您的床上去了吗？”
陈启元咬牙吐出一道声音。
脸色在这时变得变得极度难看。
在动手之前，他称同是圣道一阶，亦有差距。
可是，哪里能想到，拥有云泥之别的那个人是他自己，而非冷倾城。
明明他的一身圣道底蕴，已经打磨到圣道一阶的圆满程度，可在冷倾城的面前，却显得与土鸡瓦狗无异。
不堪一击。
华天宇目光一凝，“你也认识见过那个画像中的女子？”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在哪？”
“喔？”
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华天宇，眸光顿时一亮。
但其就并未直接让身旁的随从出手，而是对冷倾城下了最后的通牒。
“冷倾城，本公子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是……良禽择木而栖，还是继续执迷不悟，仍选择敬酒不吃吃罚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