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来镇甚至整个云水县当了几十年地头蛇的谢家,先是遇见了前来落户的柳家,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等后来发现只要不触犯到柳家的利益,对方也不会对自己出手后,谢家又开始了在云来镇的地界上称王称霸。
可谁都没想到,谢家会因为一个小酒馆把自己玩脱了。
连带着玩脱的还有云水县的县令。
那日周泠泠他们走后,县令见到了从府道来的巡检官员,不管他怎么想法子,怎么送银子,第二天一早,属于他的罪状还是被送往了府城,县令一家也要被监禁在府衙,不得外出,等人来押送前去受审。
周泠泠则是在前一天晚上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她找到萧炎,问他:“是你干的?”
萧炎没有否认,直接告诉她说:“云水县的县令,要换一个人。”
换一个他信任的人。
周泠泠明白了。
即使是一个被当权者所弃的皇子,身上的能量也是巨大的。
萧炎远在北疆,所做的绝不仅仅是收服了北军为他所用,就连朝堂上也不是没有他的人。
果然,古代的权谋宫斗,是她这种屁民难以望其项背的。
于是周泠泠更坚定了自己要抱大腿的决心!
“今晚我想去一趟谢府。”在他们明天被抄家之前。
萧炎有些诧异,却仍是点头应了下来。
“让飞羽跟你一起去。”
周泠泠没拒绝,飞羽的轻功正是她所需要的。
富贵儿突然冒出来说:“主人,我这里有一本绝佳的轻功秘籍,你要了解一下吗?”
周泠泠:“……”
能速成吗?今晚就能用的那种。
富贵儿沉默了。
喧嚣是今晚的谢府。
“啊!爹爹爹,不要再打了!”
“爹我错了!”
“啊!疼啊爹!爹不要再打了!”
谢耀祖被两个家丁摁在地上,谢老爷亲自举着板子,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
一旁的谢夫人坐在那里不住的哭,却不敢上前阻拦。
谢老爷打得累了,气喘吁吁地把手里的板子扔给管家。
“你个逆子!老子怎么跟你说的?让你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你又去外面惹事!”
“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谢老爷那是气得七窍冒烟。
下午的时候县令的人给他传信,让他当心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谢老爷这才知道,自己看上酒方子的那家酒馆,又被儿子找人去嚯嚯了。
周记的烧酒前所未有,谢老爷让人买回来尝过,也是惊为天人。
他找来酿酒的匠人让其研究,却怎么也不得其法。
谢老爷刚想去跟周记的人沟通沟通,还没来得及,就得知儿子先下手了。
还那么蠢,搭上一条人命不说,竟然还闹到了公堂上。
偏偏还输得彻底!
好好的一个得力的管事也没了,还被县令大人警告了。
“我问你,那周家到底什么来头?”
谢老爷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开始问儿子正事。
谢耀祖趴在地上哀嚎着,闻言这才敢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管家和谢夫人赶紧上前搀扶着。
谢老爷也没制止,而是坐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