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不明,罗迪决定让其他人留在餐厅,自己和杰西两个人上去看看。
嗯,餐厅这边有杰玛,还有沃伦夫妇和欧文,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只要餐厅里的人不要像恐怖片里常见的场面一样,突然开始分头行动。
罗迪和杰西来到大厅,大厅的灯光似乎变得昏暗起来,楼梯更是一片漆黑,似乎有人把灯给关掉了。
“荧光闪烁!”
荧光咒发出微光,太亮的话会影响罗迪的视线。
“罗迪,我在前,你在后!”
“好!”
杰西单手持枪走上楼梯,另一只手在身前张开,随时准备使用念动力。
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情况,两人顺利来到杰西和琳达的房间门口。
“门怎么是开着的?”
杰西正想掏钥匙,结果却发现门一推就开。
“小心,可能有埋伏!”
罗迪一把拉住想要门的杰西,然后用魔杖一指走廊上的一个花瓶,将其变出一双脚走进房间。
嗯,罗迪的变形术进步飞快,已经能够把死物变形成能够行动的死物了,这种程度拿来探路的话已经足够了。
花瓶进入房间转一圈出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罗迪这才和杰西小心翼翼的进入房间,但是让两人的意外的是,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没有战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琳达好像是自己离开的。”
不愧是前洛杉矶警察,杰西稍一调查,就得出了结论。
“奇怪,琳达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离开?”
罗迪有些不明白,难道约翰某些推断是正确的?
女主编确实是带着任务来的?
“谁在那里!”
罗迪和杰西正驻足思考的时候,就听到走廊有什么东西快速移动过去,并发出了黏答答的声音。
杰西赶紧掏枪追出去,却已经看不到那东西的身影。
“是皮克曼太太吗?”
“太暗了,我没有看清!”
罗迪看着地上一条黏液痕迹,一直延伸向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那东西好像是从那边跑出来的,我们过去看看!”
“好!”
来到房间前,罗迪发现这个房间的门有点特殊。
其他客房的门都是木质的,只有这个房间的门是金属的,门上还有一个大大的机械锁。
嗯,之前大家众人上楼的时候都太疲惫了,都没有注意到这扇门。
“这扇门后门恐怕隐藏着什么秘密。杰西,你退后一点,我来破门。”
杰西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退后几步。
“阿拉霍洞开!”
铁锁直接落地,铁门缓缓打开。
门后面,是一个类似画室的房间,到处堆放着或完成,或未完成的画作。
一个男人背对着罗迪和杰西,正在一个画架上创作着。
听到开门的声音,男人并没有回头,还在继续作画。
“母亲,你怎么又回来了?”
母亲?是指皮克曼太太吗?
也就是说这个人就是皮克曼太太的儿子,那个画家理查德?
“你是理查德·皮克曼?”
听到陌生的声音,画家回过头看向罗迪和杰西。
“你们是谁?”
这个时候,罗迪总算看清了理查德·皮克曼的长相。
这是一个明显日耳曼裔的年轻人,一头金发一张方脸,脸色苍白而憔悴。
“我们是这家酒店的客人,受到了你母亲皮克曼太太盛情的‘款待’!”
罗迪在款待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理查德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唉,我早就让母亲不要那么做了,但是她不肯听。”
说着,理查德回过头,继续作画。
罗迪走近几步,看着理查德。
“你似乎知道你母亲的所作所为?”
理查德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罗迪的问题,同时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是的,母亲这么做的原因,都是为了我。”
这人,居然这么坦诚?
罗迪握紧魔杖走到理查德的侧面,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皮克曼先生,能跟我说说吗?”
理查德的脸上露出追忆的神情,但是绘画的手依然本能的工作着。
“我们家族拥有巫师的血脉,这种诅咒的力量曾经在我的祖母身上觉醒过,然后又隔代遗传到我身上。母亲发现了我身上的变化,为了保护我,她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这种变化。正常的办法,不正常的办法,最后统统失败了。
最后母亲把自己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还把我囚禁在这个房间里。”
原来如此,刚刚跑过去的东西果然就是皮克曼太太。
这个时候,罗迪突然注意到理查德身边的小桌子,那里放着一盘血淋漓的生肉,没有经过任何烹饪,就是0成熟。
“感谢你的坦诚,皮克曼先生,你的母亲可是给我们带来了大麻烦呢!对了,你能跟我聊聊这个镇子吗?”
哈勃镇肯定有问题,不光是皮克曼太太,还有之前一闪而过的骑单车老头,以及艾德看到的稻草人。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正常清醒的原住民,罗迪自然要好好问问。
理查德叹了一口气。
“我被关在这个房间已经有十年了,你觉得我能知道多少东西?”
十年?远处拿枪境界的杰西都开始咂舌了。
毕竟监狱里的囚犯都有放风晒太阳的机会,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被关了整整十年。
真的比囚犯还要惨,难怪这个男人一副淡然的样子,估计早就躺平了。
罗迪面露同情之色。
“没关系的,皮克曼先生,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们需要尽可能多的情报。”
“我只知道哈勃镇原本是一个宁静祥和的镇子,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来到镇子。然后整个哈勃镇开始变得越来越怪异,包括我母亲变异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的。这个镇子可能已经受到了某种诅咒,如果我是你们的话,一定会连夜离开哈勃镇。”
你这人还怪好的嘞,居然还劝自己离开!
这时候,杰西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那个男人是不是叫做萨特·凯恩?”
理查德奇怪的看看两人。
“原来你们知道啊,为什么还要问我?”
一切的事情果然跟萨特·凯恩有关。
“谢谢你,皮克曼先生,你的画非常棒!不过我们现在要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