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似乎松了一口气,问道:“国守,你刚才说,希望老夫屈尊,想让老夫做些什么事?”
沈放大喜道:“就是说李公答应助我一臂之力了?”
“老夫已将家室迁至井陉道,朝廷那边暂时也顾不上了,不做些事心不安。”
沈放陡然站起,拱手道:“好,第一件事,便是请李公代我说服信王。信王被我吓得不轻,我去找他怕不行。”
李若水呵呵笑道:“你身上煞气太重,有时老夫也给你震住了。不过,身为西军统帅,麾下数万将士,没点煞气治不了军。”
“李公是在体谅学生,即是如此,那就有劳了。”
从李若水住所出来,刘婉娘已候在门外。
沈放有些纳闷:“婉娘,这么冷的天,你就一直站在这儿?”
刘婉娘跺跺脚:“你还说,该换药了。奴家都不上心的话,你一副药也不会换。”
沈放还没听说过肋骨断了外敷可以治疗,可是这药是纪天那个牛鼻子开的。
牛逼哄哄的纪天主动给自己开药方,破天荒的事啊!
当然,沈放很清楚,这完全没有自己的功劳,不是刘婉娘的话,自己在纪天眼里永远是贼,窃天囊地的贼。
沈放丝毫不敢在纪天面前表现出一丝丝的不敬,谁让人家掐住了自己的命脉。
封龙山现在已成了西军火硝唯一的产地,加上井陉矿洞伴生黄铁矿提炼的硫磺,构成了震天雷最重要的原料命脉。
回到客栈,沈放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刘婉娘摆布。
“婉娘,如月的箭伤好些了么?”
刘婉娘麻利的铺平草药,褪去沈放的贴身裹衣。
“如月没什么大碍,她那是肌肤创伤,没你的骨伤严重,方御医后来又开了几副药,伤口愈合了。”
“若不是如月替你挡了那一箭,你休想整天不着家,到处乱走。”
“你呀,真不叫人省心。李乃雄、伍指挥使他们都勒令你不能到处跑,可是一转身你就没了人影。若不是王小乙跑来告诉奴家,都不知道你又跑去李公那儿去了。”
沈放不由皱眉,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唠叨?
不过,幸福感还是陡然升起。
看着刘婉娘青葱般的手指灵活的整理药包,一张能挤出水来的脸颊近在咫尺,沈放张开手臂,一把将刘婉娘搂在怀里。
“你这是干嘛,换药呢!”
“这不换好了吗?”
“换好了也不能……啊。”
沈放才不管这些,搂着刘婉娘转了个身,冲着刘婉娘水蜜桃般的嘴唇贴了上去……
许久,刘婉娘羞涩的问:“沈放,你打算怎么安置如月?”
“如月不是伺候着你吗?”
“可她也……伺候过你呀,你还当着将士们的面,又搂又抱的,教她以后怎么做人。”
“如月什么时候伺候过我?”
“你这没良心的,就在这房子里伺候的你。”
“哦,你是说我承天寨受箭伤那次啊,她只替我洗了个澡!”
“洗澡不就是伺候么?她与你已有肌肤之亲,你让她如何嫁人?”
沈放有些头大,不知道怎么应答。
女人在这么敏感的话题上话不能当真,也不能不当真,就好比“老婆和老妈同时落水”那个恒久的,无解的选择题一般。
“如月自小跟着奴家,服侍了十几年,奴家早已当她是亲人。”
刘婉娘抬起头,黑漆漆、亮晶晶的眸子披露挂雾一般动人。
可是如此动人的佳人拥在怀中,沈放却不敢再印她一次,毕竟现在正接受大考,高考,公务员考啊!
“要不,沈放你把如月也收了吧?”
刘婉娘丢出这个问话,沈放却蒙圈般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