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和晓雅她们都哭出了声,我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彻底没了。
阵眼已经衰败,这个法阵破了,大雾正慢慢散去,远处传来警笛声。
我们守着玉虚子的身体和沉睡的三途,心情实在沉重,就连钟智行他们回来了都不知道。
还是白茴扑通一下跪在玉虚子面前,我们才反应过来。
“师父,你,又骗我们。”
白茴止不住的落下了眼泪,眼里变得一片死寂。
我把玉虚子交给我的信拿给他。
“白茴,作为大师兄你要振作起来,你师父的后事还等着你来操办呢!还有三途,他醒来也不知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这都要你来解释。”
白茴接过信,郑重地对他师父磕了三个响头,又握着枪站起来。
我一下就猜到了他想做什么,赶紧死死拉住他。
“白茴,你干嘛!你师父说让你好好活着,你千万不要冲动!”
他的枪口已然对准了还在昏睡的三秋。
“林大师,你放开我,不杀他,难泄我心头之愤啊!就这么个人渣,先是害我弟弟,现在又带走了我的师父,叫我怎么能饶过他!”
钟智行也死死拖着他。
“别啊白茴,你这样万一被判刑了,三途一个人怎么办啊?你不管你弟弟了吗?”
或许是我们太大声,本来吃了迷药醒不来的三途也睁开了眼。
看到举着枪一脸愤恨的白茴,三途一怔。
“哥,你在干嘛呢?”
这声哥唤回了白茴的理智,兄弟俩红着眼相望,最后在师父的尸体前抱头痛哭。
警察来接手之前,我做了个简易的小法阵,把三秋身上的气运全部打散,让它们各归各位。
气运散去,三秋也感觉到瞬间醒了过来,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开始痛苦地大喊大叫,人也瞬间苍老了许多,一点精神气都没了。
我看他头上的阳寿只剩下两天,心里总算舒坦了不少。
他处心积虑想与天同寿,战战兢兢努力了三百年,一朝被我打回原型,自然无法接受。
秦方被警察带走的时候,都还深情地望着三途。
“三途,你等我,我出来以后再来找你。”
这次三途没生气,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师父刚过世,还没缓过来。
钟智行看不下去了,对着秦方破口大骂,话脏到警察都不忍直视。
白茴拉住了钟智行。
“别和他计较了,将死之人而已,他还以为自己能继续手眼通天呢,笑话。”
秦方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这次怕是逃不过死刑了,他一笑。
“没关系,做鬼我都会继续缠着他的。”
结果这句话惹得我们哈哈大笑,大家都想看脑残一样看着他。
“神经,害的我笑了一下。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干啥的吗?看清楚了,我们可是道士,你再怎么犯事也是人,我们不会越过法律制裁你,不过你要真变鬼了还缠着他,三途自己都能把你捏死,好心提醒你,鬼可不受法律保护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