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细微的波动并不明显，
但江川此刻的意识，还是清晰捕捉到了其中的问题。
只不过对于这个问题，他并不想继续和对方讨论。
转而话锋突变，又重新将话题拉回了原来的角度之上。
“以下弟子作出此等行为，基本上不亚于背叛师门。”
“你这位高高在上的道祖，居然还能表现的这般平静。”
“看来你我所处的时代，当真有着太多的不同。”
似乎是从江川的话中读到了一些什么，大衍道祖也难得露出一抹追忆之色。
“在我所生存的那个时代，改换门庭这种事情时有发生。”
“毕竟每一个生存在其中的生灵，随时都有可能被更强大的存在随手抹杀。”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略微顿了一下。
“我口中所谓的抹杀，与你们这个时代的观念可能有些差别。”
“如今这个时代，不过是将对方的元神与肉身磨灭而已。我所处的时代，那可是连对方的残破真灵都不会放过。”
“稍有冲突矛盾，便会将对方的真灵之间磨灭在天地之间。为了更快提升自身的实力，为了不至于随手被人抹杀。这些人在拜入我门下之前，都已经有过数千次，甚至上万次的拜师经历。”
话到此处，对方也没有再继续讲下去。
但仅仅只是这些，对江川而言便已经足够了。
对于大衍道祖默许门下弟子行为的原因，他也是有了一丝了解。
就在他二人交流的这段时间，混沌意识已经找到了江川的神念化身。
对于这位特殊存在的降临，江川的神念化身显然有些茫然。
还没来得及做出及时的应对，一股庞大的信息便传递了过来。
江川的神念化身只是略微浏览，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让我将精神位面的权限，向这个时代所有修行者开放？”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合适吧！”
他并没有急着拒绝，反倒是打算先看看对方抛出的筹码。
果然，
就在江川的神念化身口中，吐出这几句话的时候。
一股更加庞杂的信息，开始从其中流淌而来。
其中所表明的意思，无非是许诺了种种难以拒绝的好处。
即便是以江川神念化身如今的眼界，也不由得呆滞了片刻。
然而当其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之时，不由得问出了一个直达核心的问题。
“为何这其中承诺的种种好处，都要在未来才能得以兑现？”
“倘若此次混沌意志不敌外界的入侵者，那我所付出的一切岂不是都要打了水漂？”
“若是放任外来入侵者，肆意屠杀这个时代的修行者，我人族岂不是能够获得更大的好处？届时凭借着精神位面这等特殊的存在，人族完全可以保存自身的力量。待到无数岁月之后，爆发积累的力量将局势逆转！”
看到江川的神念化身如此难缠，混沌意识终于改变了自己的策略。
从原本的利益诱惑，迅速转变为了整个时代的角度。
当来自于混沌意识的信息，再次出现在识海之中的时候。